,卻又害怕髒了我的手。你們滿嘴裡說什麼女兒之禮,又堂而皇之的穿著這長衫羅襦,自以為有身份有學識,可是背後卻說了些什麼話?肆無忌憚的議論人家閨閣女兒,更兼出言侮辱,你們也配做讀書人?也配去考什麼舉子進士?我呸!天下士子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這是那些秀才們也都猜出西風的身份了,只是自己等人背後非議人家沒出閣的女孩兒,的確是有辱斯文,如今被親自拿到了,自然無話可說。
但謝西風的語氣過於嚴厲,有人覺得十分委屈,心想誰還不背後議論別人幾句是非啊,我們運氣不好讓你拿到了,怎麼就嚴重到把天下士子的臉都給丟盡了呢?因不平之下,就有人冷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不是有的女孩兒不知道潔身自愛,整日裡拋頭露面,我們又如何說的是非?”
謝西風冷笑道:“無中生有造謠中傷空穴來風捕風捉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都是你們這些肚裡沒本事卻偏偏要顯於人前計程車子們必須具備的全掛子武藝。和你們這些武藝相比,有沒有事實算什麼?沒有你們也可以編造出來?俗語說,文人殺人不用刀,用的便是你們手中那支禿筆,醜惡臉上那張血盆大口,古往今來,死在你們筆下嘴下的人還少嗎?不過你們別想得美,其他人吃這一套,我謝西風不吃這一套。剛剛你們說自己是蒼蠅,這就很好,蒼蠅骯髒令人慾嘔,即便拍死了,也是一團臭液令人噁心,且數量眾多,我亦拍不過來。我如今只問你這隻商蒼蠅一句話,剛剛你說是我們家厚顏求親,你為什麼不和你這些同窗們說一說你們那書香傳世的名門世家為何要和一個商賈之家結親?當著我的面兒,當著你這些蒼蠅同窗的面兒,你倒是好好的給我們解解疑惑。”
所有秀才的面上都是一陣紅一陣白,商樑棟的臉色就猶為精彩,他怎敢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家和謝家結親的原因,只是色厲內荏的低叫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你……你還不給我快快離開……不然……不然……”
還不等不然出個結果,猛見謝西風衝上前來,纖纖玉手在他們飯桌上狠狠一拍,登時碗碟子一齊亂動,聽她高聲道:“不敢說是嗎?沒臉說是嗎?那好,就讓我來告訴你,也讓人看看,你們這書相傳家的名門是個什麼樣的名門?”
謝西風並沒有刻意降低聲音,因此之前已經引了些二樓的客人在外面探頭張望,如今這一高聲說話,登時就把二樓雅間所有客人都吸引出來了,一聽說是謝二姑娘對上了她未來的姐夫,哪有人不興奮好奇的,因都擠在門前觀望傾聽,卻見謝西風在屋子裡聘婷站著,吐字清晰言語如刀,一句一句道:“當日你們商家因連續幾個災年,手裡頭收上的那點地租子根本不夠過活,因此日子難過之下,就去地下錢莊借錢,卻沒想到那地下錢莊的利滾利有幾人能消受的起?偏你爹爹大手大腳花錢慣了,不知省儉,如此幾次下來,就欠下了鉅額債務,你爹身為家主,當得知債務如此巨大之時,幾乎沒嚇成痴呆,又因為地下錢莊催得急,便到那錢莊掌櫃的門前苦苦哀求。只是一年到頭,那錢莊前像你爹那樣哀求苦告的人不知凡幾,人家怎麼可能搭理?是我爹爹當時路過,看見你爹身穿長衫,很為讀書人嘆息,方下車攀談,知你爹有一半是為那錢莊矇蔽,借錢不知利錢高。也是我爹仁慈,不忍見個書香名族因此落魄解散,方慷慨解囊,替你爹償還了所有債務,又將我們家最好的地給了你們幾十頃,這才讓你們家化險為夷起復元氣,你爹當時感激不盡,又見我爹雖然沒讀過書未有功名,卻爽俠仁義甚有古風,因著這兩層,方主動提出要把你和我姐姐結娃娃親。如今,我們家那幾十頃地你們還佔著,年年不知收多少租子,你卻說什麼我們滿門銅臭俗不可耐,你可知若沒有這滿門銅臭,你現在還不知道是在誰家豬窩馬棚裡睡呢?”
謝老爺為人低調,因此謝家和商家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