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感覺到無與倫比的輕鬆,彷彿此刻的他並非滿身血仇的他,而是十三年中,那個無憂無慮生活在劍冢上的他。
“不過,也辦得很蠢!”
安安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又想打擊打擊他。
“這什麼話……”
劍晨的臉頓時苦了下來,什麼情況這是,先表揚一下又打一巴掌?
安安板著俏臉,掰起手指頭數落道:“組建一個勢力是那麼容易的事嗎?說人,就你們幾個,說錢,就憑你沒用完的幾根金條?”
“還有,你準備怎麼發展?要知道現今江湖上只要提起你劍晨的名字,十有**不是敬而遠之就是拔刀相向,如此嚴峻的時候,你竟還去滅了一個門派……”
她越說越是氣憤,冷不丁,劍晨往她手裡塞了一把東西。
低頭一看,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
手裡是一疊銀票,有十張,每張一萬兩。
“十萬兩?”
安安驚道:“你去搶錢莊了?”
“這個……”劍晨一汗,連將花承祿莫名找上門來送錢的事情說與她聽。
銀票本在管平那裡保管,這十萬兩是他臨走前管平塞給他的,說是路上若有用處也好應急。
“土財主啊你這是!”
安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十萬兩銀子,買下一個小一點的城池都足夠了,居然只是為了應急。
“不過……花老爹是什麼意思?”
她的秀眉微微皺起,沉思道:“他的理由站不住腳,而且花家也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這麼有能量。”
“不錯。”劍晨贊同道:“斷劍聯盟人多勢眾,尚不能查到血盟就藏在霸劍山莊裡,而偏偏花老爹卻能查到,這根本說不通。”
“他的後面有人。”
安安斷然道:“而且,這人的來頭只怕不小。”
說到這裡,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劍晨,欲言又止。
劍晨卻笑了笑,灑然道:“本來我還想不到這暗中給我錢的人是誰,不過當你告訴了我……這人應該與我師父有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應是鬼兵域裡明伯那一邊的人。”
劍晨的坦然令安安輕鬆了口氣,於是接道:“鬼兵域裡能一次拿出如此多錢財的人,我只能想到一個。”
“天下財神。”
劍晨介面道:“雖然明伯說天下財神並不真正算鬼兵域的人,不過此事定然與他有關。”
“你準備怎麼做?”
天下財神,天榜第一,這確實是個沉甸甸的大山,即使是安安,也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用唄!”
劍晨攤攤手,一臉無謂道:“他既然要給,那我就用,反正不論他有什麼目的,是好是壞,最終總會找上我的,不是嗎?”
安安定定地看著他,嘆息道:“看來我得改改口了,你哪裡是傻子,你是無賴。”
劍晨嘿嘿笑了笑,感嘆道:“那也得看是對誰。”
安安又是一陣嘆息,無奈道:“還是個貧嘴……”
咔咔咔——!
兩人正說著,突然附近不遠處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響。
對視一眼,隨即閉口不言,目光往聲音傳來處望去。
然後竟驚然發現……這又名一線天的向陽谷中,竟然出現了一條暗道!
離兩人約摸五六丈遠的一側山壁處,突然露出了一條可容兩人並排透過的黑呼呼洞口。
目光轉過去時,那洞中隱隱約約現出一道人形。
再過得片刻,那人形的面目已然清晰,竟然是蛇一!
蛇一?
兩人微一怔,先前還在想著安伯天不可能派出蛇牙的人,結果這第一個出現的,竟然就是蛇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