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見嚴元化面色蒼白,正盤膝端坐,一副入定甚深的模樣。
“嚴大人!”
軍官一驚,下意識就想踏入洞內,焦陽連一聲喝止,道:“你幹什麼,冒然進去驚擾了嚴大人閉關,這個責任你擔得起麼?”
“可是……”
那軍官心頭一直有著驚疑,此事哪有這麼湊巧,兩位大人一前一後都陷入了昏迷,反而是這個不太受重用的焦陽將軍一直無事。
另外,焦陽將軍可是他們一直看管的那蛇一的親弟弟,由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怎能盡信?
“可是什麼,再耽擱下去,統領大人若有什麼意外,你擔待得起麼?”
焦陽厲喝不斷,著力干擾著軍官的思考,更帶著皇甫天逸就要往外走。
“將軍,將軍你等等!”
那軍官大急,道:“屬下總要先確認一下嚴大人的情況……”
“你不會自己看麼?”
焦陽冷哼一聲,下巴往洞內抬了抬。
那軍官疑惑一看,卻見嚴元化於盤膝打坐之中突然抬起右手,輕輕地衝他揮了幾揮,頓時一愣。
嚴元化的動作很平緩,一點也不像有事發生的樣子,那軍官一見嚴元化至少還能保持活動,登時也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便也不堅持要入內去檢視。
安安在一旁衝劍晨遞去一個隱匿的讚賞。
那嚴元化已死,一具屍體怎麼還能招手,這全憑劍晨以內力透過地下,與嚴元化還保持著一份聯絡。
焦陽示意那軍官看時,劍晨那邊便利用這份聯絡將內力衝上嚴元化僵硬的手臂,催使他作出了一個揮手的動作。
“那……”
軍官還有些猶豫,畢竟嚴大人在職位上來說還是要低於統領大人的,他總感覺就此放焦陽等人離去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這樣吧!”
焦陽不耐煩道:“你分出一半的人手隨本將軍上去,而這裡就交給你負責,嚴大人若有閃失,你便準備提頭來見!”
“是!”
那軍官鬆了口氣,分出一半人也不少了,至少若後面真出了岔子,統領大人或是狼牙軍別的高階將領怪罪下來,他也有話好說,自己並非完完全全失職。當下將手一揮,當真精挑細選不多不少分出了一半的人手跟在焦陽身後,軍官本想令人將統領大人接過來,可焦陽卻以統領大人不宜輕動為由拒絕。
由始至終,皇甫天逸都是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而事實上,在臨出來前,他早被劍晨點了穴道處於昏迷之中,就是想說話也說不了。
安安是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的,若是皇甫天逸一見這裡人多勢眾,抱著僥倖的心理搞出什麼么蛾子,那才是得不償失,比之威脅皇甫天逸來命令這些人留在這裡要來得危險得多。
跟一半人一同離去,這在安安,不,應該說是劍晨的承受範圍內。
事實上,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付這些普通的狼牙軍士直接就是秒殺的結果,人再多又有什麼用,在這不算開闊的地底通道里,人多並不能形成合圍之勢,反而令自己這邊的人束手束腳施展不開,對上劍晨這等絕世高手,只能是砍刀切菜一般的命運。
而劍晨卻已經不願再多造殺孽,這些狼牙軍士可不同於外面洛陽城中那些龍蛇混雜之輩,能夠被派來守衛蛇一的,定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是最死心塌地忠於雄武城的一批。
如果真的發現異常,這些人定然會是全力阻止他們出去的,到那時一場血戰將無可避免,這是劍晨不願意看到的,對安安來說,其實也有些無法接受,這些人畢竟都是她父親的心血。
所以他們才在擁有碾壓性的實力的前提下,仍然選擇了靠計謀離開這裡,這一半狼牙軍士隨他們離開地底通道之後,空間開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