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下的玉虛真人又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劍晨心下一陣歉疚,那****在失去理智之下,一心只顧著救治安安,殺了雷風真人之後,殺意萬丈的威勢令在場所有人無不面露駭然,根本興不起阻擋之念,任由著他抱著安安,郭傳宗拖著莫風寒,一行四人硬闖出了純陽劍宮。
現在想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沒能力留下他,至少,玉虛真人闖下如此大禍,若想將他留下將功補過,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可是玉虛真人並沒有那麼做,他也只是與旁人一樣,靜靜地看著劍晨離去,並未想過,若劍晨走了,純陽殿中留下的爛攤子,就會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玉虛真人他……現下怎麼樣了?”
內疚的情緒瀰漫開來,他神色變幻著,向問傲天問道。
“逐出!”
問傲天再度給了他兩個字,兩個,讓劍晨的面色變得極不好看的字。
逐出?
玉虛真人,竟然被逐出了純陽劍宮?
身為純陽劍宮的掌教,一門之首,竟然被逐出了門牆,這在江湖中上下近百年的歷史上,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當時玉虛真人出手只為阻止我與雷風之間的爭鬥,他並未想過要置雷風於死地,純陽劍宮竟然不分青紅,直接將他逐出了純陽?”
劍晨緊咬著牙,對於玉虛真人的遭遇極為不忿。
人是他殺的,這一點他不會,也不想否認,可是,報仇的事情找他便好,為何要牽連到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他現下在何處?”
劍晨問道。
此事因他而起,他不想逃避,更加不想令玉虛真人憑白因一時的好心而受此劫難。
“失蹤。”
問傲天搖了搖頭,給了劍晨答案。
安安走上前來,輕輕握住劍晨的手,秀眉卻也是緊皺著。
“傻子,拋開玉虛真人的情誼不說,你覺不覺得他……似乎對你好過了頭?”
劍晨扭頭看著她,沉默著。
他與玉虛真人不過兩面之緣,雖然初此見面時,兩人頗為談得來,可這,並不足夠成為玉虛真人如此全心付出的理由。
所以,安安說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他放在心裡沒有說出的疑惑,可是,那又如何呢?
畢竟玉虛真人為了他的緣故,已然被純陽劍宮逐出了門牆,堂堂純陽掌教,江湖名望何其高,這對玉虛真人來說,實在不比直接殺了他好得了多少。
“這個問題,等咱們尋到玉虛真人之後再說吧。”
他搖了搖頭,不願去想這事。
轉回頭看著問傲天,道:“四哥,不管怎樣,衡陽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心有顧慮,可以先到霸劍山莊等著我們,說不定,三哥他還會比我們先一步回來。”
問傲天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了個身,這一次,他正對的方向,是劍冢山門處。
“呸,膽小鬼!”
郭傳宗望著他的背影,狠啐了一口,目光中盡是不屑。
就連劍晨也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認同郭傳宗那聲膽小鬼,以他對問傲天的瞭解,膽小這個詞,根本與他不沾邊。
他嘆氣的原因,是問傲天的離去,這代表著,他,並不認可劍晨等人在他不在時,冒然作出的結義之決定。
卻不想,這口氣才嘆了一半,問傲天的腳步突然微頓了下,生硬的聲音隨之傳來:
“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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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風血雨。
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如今的江湖武林再恰當不過。
在所有身在江湖的人心中,如今的江湖,只怕就連天上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