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聽說王府的兩位公子帶著陸嘉樹走了,臉色也很不好看。
想起女兒說的話,陸大夫人咬咬牙,吩咐道:“三姑娘就要出嫁了,你們仔細伺候些,要是此時犯在她的手上,別怪我不念舊情。”
大家也看出了王府對陸德音的看重,紛紛低頭應下。
下午陸大老爺下衙回來時,陸大夫人就去找他,低聲道:“之前還以為她能嫁進王府是入了世子的眼,王妃未必會喜歡她,可世子既然能挑動幾個弟弟給她做面子,她嫁進去後只怕會很受寵,這嫁妝上我們是不是再添一些?”
陸大老爺沉吟片刻,點頭道:“雖說花無百日紅,她未必能一直受寵,但她能嫁進王府於我們陸家就大有裨益,嫁妝豐厚一些也行。”
陸大夫人猶豫半響,還是道:“二孃最近喜歡研究佛法,不如讓她去庵堂裡修行一段時間,也給老太太和您祈福攢德。”
陸大老爺看了她一眼,道:“這是後宅之事,你做主就好。”
陸大夫人就鬆了一口氣,雖然二房的存在是一顆釘子,然而陸德音現在已經和王府扯上了關係,此時她活著比死了更好,何況,陸嘉樹還在他們手裡呢。
陸大夫人在今後的幾年中無比後悔今天這個決定,因為事實表明,女兒雖然心狠手辣,但她的建議卻要比她今天的要正確一些。
當天傍晚,陸嘉樹小臉紅撲撲的被送回來,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他跳下馬,一陣風似的高調往後院跑去,抱住陸德音高興的道:“姐姐,姐姐,今天兩個哥哥帶我去騎馬了,我已經能騎在小馬上慢慢的跑了。”
陸德音臉色微僵,但還是摸了摸他的腦袋誇到,“是嗎,我們嘉樹真聰明。”
她的內心有些擔憂,因此晚上忍不住坐在弟弟床前,等確定外面沒有聲音,又有自己的乳孃親自把守後,這才拉著他的手低聲道:“你今日怎麼這麼高調?”
十二三歲的陸嘉樹低落的道:“姐姐,我不要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了,我感覺得出來,姐夫和哥哥們對我很好。”
十多年的謹慎讓陸德音沒法那麼快放下心防,她低不可聞的道:“這世上怎麼可能人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呢。”
“怎麼是無緣無故呢,那是姐夫!”陸嘉樹微微委屈的嘟起嘴巴,“我們是一家人。”
陸德音就有些恍惚,問道:“你,你今天看見他了?”
陸嘉樹狠狠地點頭,“回來的路上姐夫特意停在路邊等我的,他很忙,但還是抽時間來請我吃飯,還讓我跟姐姐說讓你安心。”
陸德音眼睛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下來,自從祖父病逝,父親的身體漸漸衰弱,她開始接觸一些事情的真相開始,已經很久沒人跟她說過這句話了。
就是一向疼愛她的祖父都沒敢跟她說“讓她安心”的話,這一刻,陸德音對自己的婚姻開始有了幾分期待。
昏暗中,她抹了抹眼睛,低聲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這麼高調,姐姐還沒有出嫁,你還在陸家呢。”
陸嘉樹得意的道:“怕什麼,他們還敢殺了姐姐不成?我們幾房早就分家了,等姐姐嫁出去我就帶著嬤嬤他們離開陸家,天大地大我哪兒去不得?”
陸德音苦笑,弟弟想得太簡單了。
就算他們分家了,但幾房依然住在一起,大房想要陷害弟弟實在是太容易了,比如父親,父親那麼聰明,不也死了嗎?
陸德音摸著弟弟的腦袋低聲道:“再等等,再等幾年,等姐姐幫你把道路踏平,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做傻子了。”
陸嘉樹其實並不聰明,當年他早產,又因為逃命奔波發燒,他的反應比普通人要慢很多,人家一歲多的孩子就會說話,他卻直到四歲才開口。
要不是她與父親耐心,私底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