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的丈夫,精壯而幹練,卻也不失俊美,性格粗中有細,模樣也是。這番大風大浪過來後,彷彿更成熟了,神態也更自信了。現在的自信,是成熟以後有資格的自信,而不是那種盲目的狂妄。
這才是英雄氣質吧。
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那件披風,託著走到他跟前,迎著他疑惑的目光,她展開笑顏,“這是你出征前,我做好的,沒來得及給你穿。”
美朗面目微怔,明亮的眸子移到她手上,似乎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今天不出門,先不穿了。”
冰雁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這兩天天氣轉晴,也沒有大風,在自己院裡披個這東西有點矯情。於是默不作聲的又放了回去。
美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眉頭皺了皺,還是沒有開口。雖然不想讓她失望,可是自己心裡這口氣還憋著。
冰雁回頭,見他的側影都帶了幾分倔強,也不免有些沮喪,她也不知道,美朗這回怎麼這麼生氣,她到底做了什麼啊!哎,也許,應該好好哄哄他。“我們先吃飯吧?”
“嗯。”
冰雁簡單的梳了頭髮,便吩咐小麥上菜。
美朗就一直坐在那兒,腰挺得直直的,好像在與她鬥氣。也不嫌累,唉。
“美朗,這一戰,應該打的很激烈吧?”找點讓他興奮的話題吧,再說她也很關心。
美朗這才瞥了她一眼,下巴一揚,傲慢地說:“託你的好計,請了劉大人幫忙果然非同凡響,大獲全勝,那璉旺小賊被我追的屁滾尿流,對我俯首稱臣,再也不敢放肆!”
“呵呵,真好。”冰雁也非常高興,與他能這樣聊天,慢慢就會好起來的。眼睛關心的看了看他身上,“那,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美朗瞄她一眼,哼了一聲,“你是想我受傷吧?”
若是平日,冰雁只當他說調皮話,但是現在心情不一樣,不由著急地解釋:“哪兒會?你走後我一直很擔心你,怕你生病,怕你手上,日夜難安。前些日子,我還天天去佛堂為你祈福,希望你平安歸來。”
美朗在聽到佛堂二字時,原本舒服的心裡不舒服了,跟卡了根刺似的,憋的臉發紅。走之前兩人之間的芥蒂又清晰而深刻的暴露出來,他本不是個會隱忍的人,此時更加堅定,畢竟這個東西,不是藏著就可以解釋的,雖然會很痛,可他必須要說出來。“去佛堂,是為了我平安,還是為了跟羽朗見面?我不在的時候,倒是給了你們充足的空間啊。”
冰雁也從他瞬間而變的臉色中知道說錯了話,可是,“你胡說什麼,去祈福是阿媽讓我去的,你不信可以問她。”
“拿阿媽當擋箭牌?哼,你敢說你沒有心裡竊喜?!”常年的領兵仗給了他男兒的豪邁之氣,可同時也具備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只需要那一眼,他便能斷定這個女人的心思。
冰雁覺得天都壓了下來,突然發現他與她之間,已經到了孤注一擲的地步。“美朗,為何要這樣?以前你誤會茜朗的時候,沒有這麼激烈這麼記仇的。”
“茜朗,我知道那是他的詭計,是他一廂情願,但你與他的親近,以為我真的會饒了你嗎?”美朗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緊緊的瞪著她,氣勢逼人,“你這個女人,真的與我初見時絲毫不同,你的堅韌呢?你的灑脫呢?嫁過來時的那份驕傲呢?看看你現在,畏縮、虛偽,任誰不說你是個對不起丈夫的壞女人!”
冰雁驚愕的看著他,無以為答。她這般討好美朗,真的是因為心裡有鬼嗎?
“大少主,少夫人,菜來了!”小麥不知這瞬間沉靜後的暴風雨,捧著托盤走進屋來。
“滾!”美朗正劍拔弩張,一揮手打翻了飯菜,嚇的小麥撲通跪下去,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顫聲求:“大少主饒命!少夫人饒命!”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