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要求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放下了。”顧淺低聲說道,“哥,我真的放下了。你以前說把蕭琴調到國外去,不用了,調我吧,我想在國外認真工作幾年。”
顧深朗本來是懶懶的,聽到她這句話,表情慢慢的嚴肅起來:“你在說什麼?”
“需要我重複一遍?”
顧深朗認真的問道:“你今天晚上去陸家做什麼了?”
“沒什麼。”
“你不說?”
“真的……沒什麼啊。”顧淺回答。
“你不說,我也能夠問到得到。”
“你去問吧。”顧淺說,“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飛機,我要離開。現在……離航班時間還有六個小時。”
顧深朗皺了皺眉,不明所以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顧淺!你又在幹什麼?”
顧淺把易拉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擱:“我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就是想出去不行嗎?我想工作不行嗎?我不想在這裡了不行嗎?”
“說走就走?就算是工作調動,也需要安排啊!”
“可是我在這裡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顧淺的情緒漸漸有點失控,“我待不下去了,哥,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陳筱悅當年離開的心情了。可是我現在比她更慘,她至少肚子還有個孩子,我什麼都沒有!他和陳筱悅結婚了,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呢,他們那麼相愛,我站在那裡又有多傻……”
說著說著,顧淺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顧深朗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遞上紙巾。
顧淺不接,用手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我輸了,我錯了,我就走了,不礙你們的眼,不打擾他們的幸福,不可以嗎?顧深朗,你是我哥,你都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顧淺。我是怕你做傻事。”
顧淺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又喝了一口啤酒。
是,她今天的確差一點就做傻事了。她現在比誰都明白,懸崖勒馬這個成語的含義。
顧淺慢慢的冷靜下來:“所以,哥哥,我一大早就走。”
顧深朗沉思了一下,緩緩點點頭,應承了下來:“好。”
顧淺一笑,顧深朗也笑,兩個人對視著,各自笑出聲來。
雖然顧深朗不知道,今天顧淺去陸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顧淺能看開,現在又要慢慢放下,他當然要支援。
顧淺的情緒又慢慢恢復了,她今晚也不打算睡,就算是睡她也根本睡不著。
哭過鬧過笑過之後,顧淺看著顧深朗,再次嫌棄的看著他的衣領:“哥,外面那些女人,你就少來往了。這些年,你*在外的新聞還少啊?”
“那又怎樣?”
“你剛剛說我沒有資格管你,現在我算是有了這麼一點資格了吧?”
顧深朗瞥了她一眼:“等你能真正放下陸宇銘再說。”
顧淺笑了笑:“現在說你呢!你什麼時候,才能正兒八經的去喜歡一個女生啊?”
顧深朗垂下眼:“不知道。”
“還愛著陳筱悅,是不是?”顧淺笑米米的,“這樣啊,你去追到陸婼……”
顧深朗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
“哎,我看也是,你根本不是陸婼的菜。”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自有打算。遇上了就遇上了,遇不上就這樣過。或者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名媛也可以。”
顧淺盤著腿,抱著抱枕:“哥哥,你看看我們兩個,最後的結果,是一起坐在這裡長吁短嘆。如果當年,你按時和筱悅去領了結婚證……那麼,先遇見陸宇銘的人,應該是我啊……”
顧深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