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冷笑道：“從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現在不再是那個窮小子了，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柒月，我們之間有感情的。”黃竔有些激動。
“或許以前有，但現在沒有半點。不管你現在變在什麼樣了，我都不可以跟我在一起。黃竔，男人不是該灑脫一點嗎？”
黃竔眼裡明顯有失落，他慢慢的鬆開她的肩膀，“好。我可以讓你離開，也答應你以後不再打擾你。只希望你可以陪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言語中，透著些落寞。
“我沒有義務陪你。”
“當做是最後的告別不行嗎？”
“沒有必要。”
柒月的冷漠，讓黃竔的心裡很痛很難過。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索性就再讓你恨得徹底一些。”說著，他就朝她撲過去。
柒月一驚，她扭動著身子，抬腿直接踢他的下面。
黃竔像是知道她的舉動，伸手一擋，“大學那幾年，我很後悔沒有履行男女朋友之間的事情。現在補上，也不遲。”說著，他抓著她的手往裡面的床上一甩，柒月狠狠的摔在床上。
再冷靜的心在這時也變得不安起來，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柒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盯著那雙腥紅的眼睛，柒月突然大吼一聲，“為什麼要聽從別人的指使這樣對我？傷害我就是愛我嗎？黃竔，你根本不愛我！”
正要扯開浴巾的男人動作一怔，他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和疑惑。
“你很好奇為什麼我知道你是聽從別人的指使的吧。”柒月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很慌張，她需要掌握主動權。
“知道又怎麼樣？我愛你，可是又能怎麼樣？以前你為了錢上了別的男人的床，拋棄我。那就是你曾經對我的愛？苗柒月，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枉費那幾年的時間。”
“原來如此。”柒月冷冷一笑，“只是黃竔，今天你要是做了，我們之間就真的只剩下恨了。”
看到她那冷冽的笑容，黃竔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其實，他是真的愛她。
當年她拋棄了他，他恨她。可越是恨，不就說明越愛嗎？就算跟葉貞訂婚，他的腦子裡，夢裡都會有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身影揮之不去。
剛才她說，如果做了，他們之間就只剩下恨了。
曾經的感情，永遠煙消雲散。
因為愛，所以忍不住傷害。
那些照片是他發給別人的，他需要讓她回憶起他們的曾經。就算那些文字很犀利很難聽，他無動於衷，也是想知道她心裡是否對他還念著情，還會有虧欠。他做這一切，無非就是希望她記著他曾經出現過在她的世界裡。
他清楚，在處理葉貞的事情上，讓她失望了。
所以，他們之間永遠不再可能了。
大概很早以前，就已經註定他們的感情無疾而終。
真的要傷害，在最後一刻，他做不到。
“柒月，如果我說，我心裡一直有你，你信嗎？”語氣很溫柔，溫柔中帶著期盼。
看到他眼裡慾火化為灰燼，柒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算是平靜下來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這幾年雖然沒有什麼聯絡，再見也不再那麼熟悉，可剛才那個眼神，她懂。
“我信。”她輕輕的點頭。
曾經，她以為他會是一輩子的歸宿。在宮珏壓榨的那幾年，她依舊等著他。等著他回來，她請求他原諒。可事實就是如此，一步錯，就是天涯。
聽到她的回答，黃竔笑了。
這兩個字，足矣。
“你先不要出去，等我一下。”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