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堂出頭?”
鄭堡主冷笑道:“凌天門的馬一鴻和苗菁菁都是我們這邊的,而白一堂在江湖上的好友有限,當年他流放瓊中時無人救他,現在自然更不會有人關心他的死因。至於朝廷,新君即位,正是朝堂勢力新舊交接,混亂之時,幾個侍衛的生死還不足以引起重視,只要我們首尾乾淨,全部推給當地的山匪便是……”
青年垂下眼眸,看著被抓住的手,心中不以為然,可他為什麼要替鄭堡主去冒這個風險呢?
只是一個久不聯絡的堂兄罷了。
“……事成之後,堂兄我必定厚謝。”
見青年還是無動於衷,鄭堡主便一咬牙,道:“堂兄前兩年才在兩湖一帶買了六百多畝的良田,堂弟想要離開廣東另謀出路,不如我把那塊地送你,你也好養家煳口。”
青年心中譏笑,面上卻為難道:“堂兄,不是小弟不幫你,此事實在是太過冒險,與朝廷作對終究不好,一旦被發現……”
“我知道,我們鄭家的功法一直不好,不論是我這一脈的拳法,還是你那一脈的劍法都屬下等,在一小塊地方混混沒啥,可一拿到江湖上就不值得一提了。”見青年臉色沉鬱,鄭堡主便慢慢的道:“之前馬一鴻和苗菁菁答應我,只要我能幫他們殺了白一堂,那麼凌天門收藏的秘籍任我選兩樣。”
青年心劇跳,看向鄭昊,鄭堡主微微一笑,青白的臉上甚至帶了絲紅潤的血色,他目光晶亮的道:“凌天門可是有好幾百年的傳承,除了本門的功法,別的武功秘籍同樣不少。凌天門或許不屑一顧,可拿到江湖上來可是能撐得起一個小門派的二等功法,甚至一等功法都有。”
鄭堡主目光炯炯的看著青年道:“堂弟運氣好,說不定就能選中一本一等秘籍呢?”
他們鄭家之所以那麼被動,不就是沒權沒勢,武功也不好嗎?
如果他們有權有勢,武功高強,誰敢欺負到他們頭上來?
青年低下頭,略有些心動。
見青年不動如山,鄭堡主有些煩躁,“堂弟,你若還有什麼條件大可以提,只要堂哥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
“堂叔,”一直站在一旁的鄭大上前一步道:“堂叔或許更喜歡風雅之物,而我鄭家堡裡能配得上堂叔的也就只有新買回來的那套兵書。不如我今日就讓人抄寫一套送與堂叔如何?”
青年嘴角微挑,對年紀比他還大的鄭大道:“大侄子倒是瞭解我,我還真喜歡看書。既然是侄兒送的,那我就收下了。”
又對鄭堡主道:“堂兄既然放不下仇恨,那小弟便是豁出性命去也會幫堂兄報了這個仇。”
鄭堡主鬆了一口氣,將青年送出門去,直到人不見了蹤影才冷笑一聲,“獅子大開口,虛情假意,明明是來投奔我的……”
“爹,”鄭大不贊同的叫了一聲,扶著他回屋,低聲道:“隔牆有耳,我們現在還有求於他呢。”
“我許他田地秘籍他皆不心動,怎麼你一說兵書他就答應了?”
“他並不是不心動,而是籌碼還不夠,爹,我這位堂叔野心可不小呢,我們以後小心點,別被他反噬才好。”
“先不管他了,我們現在是一夥兒的了,以後的事等殺了白一堂再說,你去準備馬車,明天我跟你們一起走。”
“爹,你身體還未好,這些事我和二弟去做就好……”
“不行,”鄭堡主面色猙獰的道:“殺白一堂我一定要親自去!”
要不是之前他被氣得太狠,吐血昏倒後身體虧損太重,必須臥床休息,不然他早就去見白一堂了,二十年了,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鄭大根本攔不住滿目仇恨的鄭堡主,只能無奈的去安排馬車。
顧景雲合上冊子,將桌上的東西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