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成為情場上的懦夫,不但辜負了她的青睞,還深深傷害了她,傷害了自己。
他感到孤獨,一種從未感受遇可以淹沒一切令人窒息的孤獨。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至愛、失去了理想的孤獨。不論將來有甚麼成就,卻清楚知道再難快樂起來。
淝水之戰是他最顛峰的成就,到邊荒集去時更是意氣風發,可是一切都完了,他的事業已徹底完蛋。與謝玄交待過邊荒集的情況後,他會自動引退,返鄉過些清茶淡飯的日子了事,因為他失去奮鬥的雄心壯志。
假設自己知曉情況後立即不顧一切的趕回邊荒集去,至少可以與燕飛等轟轟烈烈的並肩作戰至死,怎都勝過目下的情況。
在極度的心倦力疲下,他合上眼睛,腦袋虛蕩無物,任由命運安排他的將來,因為他曉得一切已成定局,他會失去一切。
陰奇來到化身宋孟齊的江文清的船上,隨行船隊泊在穎水支河隱秘處。
江文清和直破天神色凝重,看來是情況不妙。
陰奇先向他們佈告邊荒集最新的情況,同時說出從水路配合拓跋儀奇兵的戰術。
直破天嘆道:“我們本在苦心靜候敵人從水路進犯邊荒集,待他們經過後順流鍥尾追擊,在有心算無心下,肯定可令對方損失慘重。黃河幫的戰船根本不被我們放在眼內,只恨對方顯然洞悉水路的危險,已棄筏登岸。只要他們在兩個時辰內起行,騎兵可於子時抵達邊荒集。以慕容垂用兵的高明,我們恐難達到延敵的目標。”
江文清苦笑道:“我們本想趁慕容垂大軍抵達前,無一步偷襲黃河幫,只要驅散對方的戰馬�,將可令敵人失去機動性。可惜鐵士心非常謹慎,把防禦網大幅擴闊,又設定木寨,使我們無從人手,坐失良機。”
陰奇沉聲問道:“敵人實力如何?”
直破天答道:“黃河幫的戰士約三千人,戰馬多達五千頭,應是全供慕容垂之用。至於慕容垂的部隊在一萬二千人至一萬五千人間,以我們的微薄力量,根本沒法阻止他們向邊荒集推進。”
江文清道:“只要慕容垂和黃河幫近二萬人的部隊夾著河道分多路向邊荒集挺進,船隊隨後而至,除非我們和他們正面硬撼,否則將難以延誤對方的行程。”
直破天道:“加上你們,我們可以登岸作戰者不到七百人,不論偷襲伏擊均難以湊效。陰兄有甚麼好提議?”
江文清忍不住問道:“陰兄起程時,我方北上的船隊仍未抵達嗎?”
陰奇一直避免觸及此事,現在避無可避,只好老實答道:“貴幫的船隊恐怕在途中出事,凶多吉少。”
江文清嬌軀劇顫,垂下頭去。
陰奇當然不曉得她關心父親的安危,轉返正題道:“能否延誤北方來的敵人,已成今戰成敗的關鍵。我有一個提議,是從水路直接攻擊敵人,憑著夜色的掩護,攻其不備,至少可對黃河幫的船隊造成嚴重的破壞,不但可挫折敵人計程車氣,更可令他們沒法好好休息,使拓跋儀的部隊處於有利的情況下。”
江文清和直破天均臉露難色,要知逆水偷襲,犯水戰的大忌。更何況除兩艘雙頭船有比黃河幫遠為優越的戰力外,其它戰船的平均戰力,均在黃河幫戰船之下。
陰奇續道:“拓跋儀是馬賊出身,擅長設定陷阱,雖難對敵人造成嚴重的損害,卻可拖慢對方行軍的速度,打擊對方的信心和士氣。”
江文清似回覆過來,冷靜的道:“陰兄的提議雖然大膽卻非是完全行不通,細節則仍須斟酌。”
直破天皺眉道:“不嫌太冒險嗎?”
江文清道:“不冒險怎會有成果?偷襲一事由我們兩艘雙頭艦負起全責,以闖關的方式偷襲對方,不論得手與否繼續北上,若可引得敵船追來將更理想。”
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