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聲名,且是近月來最狂暴的風雨,會令河水暴漲,建康水師不得不躲進河彎襄去。即使有攔河鐵索,也會因水漲失去效用。”
劉裕微笑道:“或許是因小姐和我並肩作戰,方得老天爺眷顧,誰說得定呢?將來如我劉裕有成,必保大江幫的興旺。”
又岔開道:“有沒有聶天還的訊息?”
江文清道:“我們最後知道的,是聶天還親自率領,由二十五艘船組成的艦隊,已駛離兩湖。照我估計,最遲明早他們將到達穎口。”
此時雨勢更趨狂暴,天色轉黑,從指揮台往前瞧去,船首隻是隱約可見。十二艘雙頭艦在船尾掛上風燈,一艘跟一艘的在洶湧起伏的河道上行走。從左右船舷探出的船槳,整齊有力地划行,不但顯示出櫓手的訓練有素,更以行動表明大江幫戰士復幫的決心和毅力。
劉浴沉吟道:“如此說,桓玄的荊州軍亦應在進軍邊荒集的途上,只要問屠奉三,當可以弄清楚莉州軍行軍的路線。”
江文清皺眉道:“劉大人是要偷襲荊州軍嗎?”
劉裕道:“聰明人出口,笨人出手,當我們掌握到荊州軍的行軍路線,便可以設法讓邊荒集的敵人知道,由他們出手。從現在開始,小姐千萬勿以官職稱呼小弟,此為荒人的大忌。”
江文清欣然道:“我早有此意,不過卻沒有劉兄想得那麼周詳。最好是在荊州軍和兩湖幫進攻邊荒集,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刻,我們一舉挫敗所有敵人,如此短期內邊荒集將不會受到威脅。”
劉裕道:“這須考驗掌握時機的能力。”
船隊此時抵達穎口,水流湍急兇險,河面波濤洶湧,四周大雨茫茫,加上黑夜的降臨,站在船尾已看不清楚船首,更遑論陸岸。而大江幫黑夜暴雨下的操舟奇技,亦叫他歎為觀止。
江文清道:“這叫天助我也,我們現在等若一支隱形的船隊,再加上劉兄的藏身小湖,我們將成為兵家夢寐難求的奇兵。亦只有以奇制勝,才可補我們實力上的不足處。”
劉裕道:“事實上玄帥在多年前,已看到邊荒在南北戰場上起的關鍵作用。”
江文清介面道:“而劉兄卻是北府兵探察邊荒本領最高強的斥候,我們現在並肩作戰,配合精銳和空前團結的荒人,結果將會令孫恩、聶天還和桓玄大吃一驚。”
船隊破浪逆流,暢通無阻的駛上穎水,這條關係到邊荒集榮辱、流經邊荒最著名的長河。
大江幫船隊過穎口後第七天的黃昏,邊荒集東南的鎮荒崗上,燕飛、屠奉三、呼雷方、慕容戰、拓跋儀精神煥發的遠眺邊荒集。
光復邊荒集的大戰即將開始,人人一洗頹唐之氣,更把紀千千被虜走的恥辱暫擱一旁,全心全意展開計劃周密的軍事大計——“邊荒行動”。
慕容戰沉聲道:“由楊全期率領的一萬荊州騎車將於今晚三更時分到達此崗,情報來自江文清,是由劉裕親作探子,聽以該絕對準確、敢問屠兄,楊全期究竟是何等人物?”
拓跋儀接下去道:“據劉裕所說,敵人士氣昂揚,雖日夜不停的趕路,卻沒有絲毫疲態,隊形整齊,肯定是荊州軍的精銳。”
呼雷方啞然失笑道:“我有點歷史重演的古怪感覺,只不過我們被鐵士心、宗政良、徐道覆等替代,天師軍則換上荊州軍,唯一沒變的角色是聶天還。”
慕容戰道:“但此時的情況,卻與我們曾面對的有個很大的差異,他們並不須應付南北夾攻,該比我們輕鬆得多。”
屠奉三淡淡道:“輕鬆不了多少。我和楊全期可算是談得來的朋友,此人智勇雙全,是荊州最出色將領之一。而聶天還能大破大江幫,擊殺江海流,更絕不可小覷。我和聶天還長期交鋒,從來佔不到他任何便宜。孫恩也佔不到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