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一花,精心畫就的水墨圖便在鬱琉手下毀於一旦。
“不用勞煩了。”她還未來得及抗議,便見鬱琉危險的眯起眼睛:“也許吃掉一朵千年靈芝效果會更好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把古小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她毛骨悚然。既然交涉沒有結果,古小蘑也無奈的兩手一攤:“其實從咱們進了那個鬼地方,天狗就看到你了,後來還問你去了哪裡?”
“哦?”鬱琉有些訝異。
古小蘑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號稱在畫裡什麼都知道的麼?”
“我覺得鎮子不對便回去睡覺了,自是什麼都不知。”
原來她身犯險境,面對小師妹時那許多奇怪的念頭,以及她後來化身魔煞——他都是不知的。古小蘑突然輕鬆起來:“那就跟我一起變成階下囚吧,大家相識一場,做什麼也好有個照應。”
說了半天,還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鬱琉在窗邊負手而立,十分玉樹臨風的道:“你若想出辦法,我便告訴你他們為何抓你。”
“你知道?”古小蘑眼睛瞪得像銅鈴:“也不用告訴我,直接救我閃人便好。”
鬱琉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墨綠色的眼眸晶瑩剔透,晃得古小蘑暈乎乎的。當下也不知是那根神經作祟,把床單整個翻過來後,恭恭敬敬的請鬱琉上了大床,自個兒卻蜷在硬巴巴長桌上湊合了一夜,手裡還舉著把小扇子不斷的給溼透的卷軸扇風,以便某人明天的隱藏。
啊,多麼鞠躬盡瘁!
古小蘑陶冶在自己偉大的情操裡,並且淚奔了整整一夜。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反正大女子能屈能伸,沒有今天的委屈,哪得明日的自由。
第二天玄色哈欠連天的來敲門,一看也是個平時練功極為偷懶的傢伙。天狗待兩人用完早膳,便直接上路了。其間兩個饅頭也塞不住古小蘑不恥下問的嘴,她不停的問天狗為何不吃飯,玄色憋笑憋得十分辛苦,誰見過妖吃早飯?於是這就導致了天狗本來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連玄色都不敢多說話。
他們一路向西,自是向著玄陰教的老巢了。古小蘑一路上費盡心思留天衍派的記號,可惜辦法不怎麼高明,無一例外全被天狗看穿。要說這妖也算奇怪,明明厲害得很,卻是連一隻螞蟻也不肯踩死的。倒是玄色這個人仗狗勢的傢伙,賊眉鼠眼形貌猥瑣,地地道道的魔教中人。
某人打了個噴嚏,古小蘑故作無辜的做看風景狀。
接連幾日都是在外風餐露宿,搞得灰突突的古小蘑愈發邋遢,晚上兩個魔教人妖……人和妖也算守之以禮,也不知是玄陰教有清規戒律還是她長得清規戒律,反正一切十分正常,只是幾天沒見鬱琉,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只覺十分沒底。
玄陰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待的地方。
古小蘑在心裡偷偷斷言,這幾日的路越走越變態了,別說客棧,就是破廟都沒的睡。她曾偷偷的問玄色:天狗那麼厲害,帶著咱們直接飛不就完了?
玄色很嚴肅的道:“玄陰教所在乃是機密,帶你飛你不就全記住了?”
其實古小蘑很想說,飛的時候她從來不敢往下看。不過說了人家也不會相信,索性就聳聳肩,反正越早到玄陰教對她越不利,只要明天讓她洗個澡,再怎麼磨蹭都好說。
於是,這一不情之請得到了天狗民主的批准。古小蘑高興之餘,又犯愁了,她雖不是什麼思想迂腐的大家閨秀,可是女兒家與兩個男的……一個男人一個看似雄性的妖怪朝夕相伴已經有悖常理了,荒郊野外的還要洗澡,這可怎生是好。
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次日黃昏,幾人還真在蕭索的樹林裡發現了一處湖水。看起來還算乾淨,只是冰冷徹骨。天狗在四周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