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娘聽了,卻是客氣道,“多謝側福晉惦念。”
側福晉?
弘曆精神起來,小粗腿蹬著他孃的膝蓋站了起來,一蹦一蹦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是哪個側福晉,府中有三個呢!那側福晉怕是覺得他好玩,拉著他胖手笑道,“姐姐何必這麼客氣,我剛剛進府,卻是不好意思走動打擾,其實我在閨中的時候,極好玩呢!我瞧著弘曆極喜歡,姐姐若是不嫌棄,也經常抱著他來給我瞧瞧。”
新來的,那就是納蘭家的了。明明還牽扯在下毒事件中呢,這人竟然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天真無邪,還讓他多去,弘曆瞪著眼睛看她,不過十五六,怎的這麼會演戲。約是瞧著弘曆精神,納蘭側妃竟是從手上退下了一串玉珠,在弘曆面前晃著道,“來來,四阿哥,看這邊。”
一邊逗著他,一邊還衝著鈕鈷祿氏解釋道,“我小時候總愛生病,這是我祖父替我求的,戴在身上後,便平安長大了。卻是送給弘曆吧,保佑他平平安安。”
祖父便是明珠,若是真的,這東西怕是極為貴重。鈕鈷祿氏哪裡敢收,慌忙推拒,而弘曆卻只瞧著連碰都不碰一下,誰知道頂上有什麼呢!
納蘭側妃倒是一直笑眯眯地,拉過鈕鈷祿氏的手,將玉珠串塞進了她手中道,“這是開過光的好東西,姐姐不為自己,也為弘曆留著。”
說完,就起了身,搖弋多姿地告辭了。
等她走後,鈕鈷祿氏將那玉珠串舉在眼前,弘曆跟著一起揚起了臉,那玉珠串應是極品美玉打磨而成,每顆珠子不過花生大小,透著陽光看,卻是碧水盪漾,不知有多漂亮。鈕鈷祿氏哂笑一聲,將東西扔到了墨香手中,“這點東西就想買個好名聲,真是好算計。”
弘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名聲可言。可到了晚上,便聽著茶香恨恨地道,“不過來送了個珠串,誰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求來的,竟是嚷的滿院子都知道,她拿了貼身的東西保佑四阿哥,將事情撇的乾乾淨淨。”
一旁的書香勸她,“咱們格格心中有數,你莫要這樣,讓人聽去就麻煩了。”
倒是年側福晉的院中反應快,第二日,年側福晉便上門了。與納蘭側福晉不同,年側福晉卻是極為嬌弱的一朵幽蘭,走起路來如迎風擺柳一般,煞是好看,只是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哭多了,還是熬了夜。
對於她,鈕鈷祿氏依舊是那個有些膽小恭敬的女子,請了禮,恭恭敬敬迎了她進來後,就讓人將弘曆抱到了一旁。
年側福晉瞧著弘曆微微露了個極淡雅的笑,然後道,“出生的時候我瞧著才一點點,如今竟是這般大了。”
鈕鈷祿氏在一旁笑道,“孩子這時候長得都快些。”
說到孩子,年氏就有些怔然,那眼圈紅紅的,似是又要落下淚來,還是旁邊的一個媽媽提醒道,“主子,您忘了給四阿哥準備的東西。”
一旁玩耍的弘曆撇撇嘴,真沒創意,人家送東西,你也送東西。而此時年氏卻跟想起來什麼似得,微笑著道,“我想著弘曆小小年紀就受了那些苦,心中難免心疼他,就熬夜替他做了件百福衣,也不知道合適嗎。”
說著,她身後的丫鬟便拿出個小包裹,在一旁開啟,露出了件紅色的繡著百個福字的衣服,那福字應該是不同人所寫,竟是各個不一樣,年氏解釋道,“人家說要兒女雙全的人才有福,我就讓人找了百個這樣的人寫的。”
這卻是份大禮,與昨日的玉珠串不同,那是隨手,這可是走心。就算是做樣子,年氏這也是做了個大樣子,鈕鈷祿氏的眼睛立刻紅了,比年氏淚落得還快,拿著帕子揉著眼睛道,“側福晉這是做什麼,明明身子不好,還費這些心思,卻叫我如何謝。”
年氏極為溫柔地笑了笑,“都是一家姐妹,有何可謝的。他的兒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