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說我沒禮貌,我也沒多表示什麼,就看著那個學弟。
&ldo;哎,你平常不是這樣子啊。&rdo;陳詞可能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稍微有些重,稍微克制了一下。
接著,她似乎猜到了我的一些心思,拿出了手機,給我發了一條訊息:你不會以為他要追我,所以,你生氣了吧?
陳詞對人的心理摸得很準,她看我的模樣,差不多猜出來了。
我看到了訊息,就回了一條:你先聊事吧,有點失態,我緩緩。
我開始自己玩著手機。
陳詞又和她學弟聊了起來。
她指了指我,說道:他叫於水,是陰陽刺青師,和你們考古,很搭配的。
&ldo;哦,哦!&rdo;那學弟不尷不尬的說著。
接著陳詞又詢問那學弟,說:對了……我跟你說的方法,管用吧?
&ldo;有點管用。&rdo;學弟說道:你說讓我多在酒吧、電影院的角落裡坐著,讓我感受到幽閉恐懼症帶來的焦慮,我現在一直都在嘗試……
我雖然看著手機,但我兩隻耳朵豎了起來,我一直都在關注陳詞和她學弟之間的談話,這種心理,讓我自己都感覺好笑‐‐原來這就是愛情,關心身邊的那個人每個細微的動作和言語。
我聽著聽著,忽然,我感覺渾身有一種燥熱的感覺。
接著,我的雙眼,變得模糊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自己知道,我的通感來了。
通感來臨了十幾秒後,我周圍的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我抬起頭,開始看向了四周。
我瞧見,那個正在和陳詞聊得十分火熱的學弟,長著一張支離破碎的臉。
他的臉上,滿是黑色的裂痕。
我瞧見他的嘴唇,十分蒼白,他張張合合的嘴裡,吊著一根老鼠的尾巴。
乖乖‐‐原來陳詞的這個學弟,竟然不是一個尋常的人‐‐這人身上,藏著貓膩?
我又站起身,假裝伸懶腰的樣子,其實我是想居高臨下的看清楚學弟身上的異常。
我就這麼一瞧,又瞧見驚悚的一幕,這人的頭頂上,竟然長著一張狼的臉皮。
我從上往下看,這人就像是一隻惡狼,那森綠的眼睛,盯得我直發毛。
&ldo;原來這傢伙,竟然不是人。&rdo;我心裡如此想著。
我開始以為吧‐‐這個傢伙,頂了天就是一個色狼。
酒吧裡面色狼賊多,有那種把女孩灌醉了,然後撿屍體的。
也有那種在酒吧裡各種聊騷,把女孩給弄得神魂顛倒的人。
我以為這個學弟,就是想把陳詞給約出來,然後開始各種軟硬兼施,要佔陳詞便宜的。
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人,不是要奪陳詞的色,他是要陳詞的命?
我低著頭,跟陳詞說:我今天坐久了,腿很疼,我到處走一走。
&ldo;好!&rdo;陳詞知道我今天狀態不對,巴不得我走開呢,她對我揮了揮手,讓我自己到處走去。
我說是到處走一走,其實我根本沒有到處走,我就在能看得見陳詞的地方,走動著。
我一邊走,我一邊觀察著那學弟‐‐我發現這個人坐著的時候,屁股上,有一截毛茸茸的狼尾巴,低垂著。
現在我確認無疑了‐‐這個傢伙,確實不是人。
他是和狼相關的某種陰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