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李向博氣喘吁吁的,看來沒少幹活啊……他咕咚了一口水,說:查到了,水子,那二狗子的媳婦,叫曹茹昕,挺水性楊花的,我問過幾個店子的哥們,他們都說不止一次,看到曹茹昕去找過鴨子,最近,曹茹昕還開始小白臉了,挺欲求不滿‐‐模樣挺好看,店子裡特別出名。
我接著問:那曹茹昕人咋樣?
李向博說:聽說人不錯,為人還是很和藹的,不和誰爭吵,也很喜歡笑,很樂觀的一人,聽說膽子也小,上次她的一個姘頭,被很多抓姦了,那姘頭和曹茹昕好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好,被其餘女人的老公,找人堵住了,那曹茹昕當場跪地求饒,還掏錢跟那邊的人說,別打她姘頭,可以賠償的,她雖然膽小,但也還是有情義的。
我聽這李向博一說,差不多明白了……曹茹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喜歡泡小白臉,但這人心地不硬,要說她害了二狗子,那也不太可能……
我點點頭,說:這事,就這麼得了,曹茹昕的事,你別打聽了,鬼戲子的事,我們這邊正在加緊,你也別鬧騰了,先休息休息‐‐等我們訊息。
&ldo;成!&rdo;
李向博乾笑一聲,說:等我睡醒了,我非得把鬼戲子揪出來,我得為尿泡兒報仇!
我說這事必須辦啊!
等掛掉了李向博的電話,我們初步排除了二狗子媳婦曹茹昕的嫌疑,先去查一查二狗子的那筆錢,到底賠給了誰。
要查這筆錢,只要找到一個人‐‐二狗子公司的財務總監。
要搞定這個人,我找誰都不管用,得找竹聖元。
別看我和馮春生在監獄裡告別馮春生的時候,拿了二狗子的一個釦子,二狗子說我們要辦什麼事,要使錢,儘管拿著釦子找他媳婦,一定管用。
但現在,我們可不敢隨便瞎找‐‐咱們調查點線索不容易,不是百分之百靠得住的人,那可不能隨便瞎透露。
我給竹聖元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我們這邊的進展,同時也跟他說,我們要調查一個人‐‐就是二狗子公司的財務總監。
竹聖元聽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問我:你確定這事,是鬼戲子辦的?
&ldo;我擔保。&rdo;我對竹聖元說。
竹聖元說:晚上十點,來審訊室‐‐我把人給你帶到。
&ldo;成!&rdo;
我說。
……
晚上十點,我和馮春生、龍二三個人,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我們見到了二狗子公司的財務總監。
那人叫陳安仁,四十五歲,看上去很精明,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大口大口的嚼著檳榔。
他氣焰其實不囂張,但是很安心,我們到場的時候,他還對竹聖元說:竹局長,說句實在的,很多的私營企業都有原罪感,資本積累是赤裸裸的血腥,但我們公司沒有原罪感,我們是踏踏實實的做事,這次聽說我們老闆被你們抓進來了,這絕對是一個誤會,不信你看我‐‐我像心虛的人嗎?我們公司,上上下下,都不心虛。
竹聖元笑了笑,還給陳安仁遞了一杯茶:萬事都有公道,放心吧,冤假錯案,我竹聖元也不辦的。
他說完了,跟我招了招手,把我喊過來,讓我問陳安仁。
我坐在陳安仁面前,對他說:陳總,我是二狗子的朋友,我叫於水。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