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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端著一盤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小姐？先洗洗臉吧。”走到宋煙的跟前，九兒才蹲下身去，小聲的對著逼著眼的宋煙說道。
說完，等了一會兒，宋煙都沒有反應。九兒嘆了口氣，起身就要去將水盆端走。
感覺到眼前的人起身了，宋煙才睜開眼。木然的看著九兒走到水盆前，端起水盆就要離開，宋煙才冷冷的開口，“給我跪下！”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的九兒一哆嗦，手上沒了力，那已經被拿了起來的水盆就堪堪的掉在了地上。
哐啷一聲，非常響亮。
九兒呆了一會兒，立馬就跪在了地上。
見此，宋煙才慢悠悠的坐了起來，一雙美眸清冷的懾人。“你是大夫人的人吧？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以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有了皇上這座靠山，還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一邊說著，宋煙一邊擰著眉，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雄厚氣勢。
以前她沒有勢力，仍由他們欺負。
現在她有了鳳凌淵這個靠山，再不容欺凌。
“小……小姐……我……”九兒被這麼一通吼，全身都顫抖著，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煞白，細看之下，還有些許的輕汗從額角冒了出來。
九兒不知道小姐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這些事情她確實都做過。
她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在小姐的飲食中放砒霜，時刻注意小姐的動向。
“你可以滾了，去告訴大夫人，要對付我，儘可以明著來。”說話的時候，宋煙一雙素白的手已經將床單捏的起了一層層的褶皺，眼神泛著濃重的黑暗。
“九兒……九兒不會去的。”好不容易壓制住全身的顫抖，九兒眼淚都下來了，還是強忍著說出一句話來。
“不去？”淡淡的噙著九兒的話，宋煙放開握緊的手，挑了眉。“報喜不報憂嗎？”
默默的搖了搖頭，九兒抹了把眼淚，“小姐是好人，九兒不該聽大夫人的話。”
第四十八章 不能背叛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投誠？”敏銳的察覺九兒話裡的意思，宋煙伸手捏了捏眉心。
這話一出口，宋煙就有點懵。剛才去了一趟皇宮，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的像鳳凌淵了。
可一直跪在地上的九兒並不這麼想，她做之前就有了被發現的心裡準備，如今被逮到，也在意料之中。“九兒受過大夫人的恩惠，是以才會昧著良心幫大夫人做這樣的事情，如今被小姐發現了，九兒甘願一死。但求小姐不要正面和大夫人發生衝突。小姐現在雖然有皇上的庇護，但是終究是有名無實。相府這樣的地方，每個人都是面熱心冷，小姐這樣一鬧騰，他們個個都視您為眼中釘……”
九兒一大番話下來，看著宋煙的眼神中都是憂愁，似乎是真心的在為宋煙擔心。
許是坐的久有些累了，宋煙軟軟的靠在床頭，腦袋隨意歪著，臉頰邊有絲絲的墨髮垂落下來，襯得鎖骨越發的明顯白皙，身上套著白色的衣衫，鬆鬆垮垮，周身都散發著慵懶的意味。
只那雙明媚的眼眸，卻一刻都不離開九兒的臉。
宋煙手下把玩著衣衫上的帶子，一圈圈的纏繞，再一圈圈的解開。
眼前跪在地上的丫頭，是大夫人的人，也是管家派給她的。曾經給她下過毒，監視過她的一舉一動。但……
前幾天她屋內有人闖入，玉淵來救她的時候，九兒也沒有去向大夫人保密。當時九兒就候在西院，那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知道。大夫人也沒有聞訊趕來，那定然是九兒沒有去通風報信。
在這件事情上，九兒算是幫她瞞住了。
濃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