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客氣，不由嘆了口氣。
“煙兒可是累了？”沈浪聽到宋煙的嘆息，皺了眉問道。
宋煙搖頭，順勢側過腦袋，看向一邊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一顆參天大樹。
秋濃了，一片片枯黃的葉子被風帶到了地上。
耳邊響起的，是宋江海溫柔的話。
那是小時候學琴，她彈了一下午。
爹爹在她身側看著她彈琴，會問到，“煙兒，可是累了？累了就休息，這琴學不學也罷！”
爹爹總是這樣寵她，看她累了，就什麼都不要她學了。
可就是爹爹這樣的疼愛，她才越發的想要學好每一樣東西。
如今……往事卻已經如過眼的煙雲。
沈浪再和玉淵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興趣再去聽了。只依稀聽到，四王爺帶著宋甜去遊湖。
眼前那個在眾人的簇擁中向著城外而去的堅毅背影已經不再孤單，他的懷中，正擁著一位佳人。
用過晚飯，沈浪帶著宋煙去了一處院落。
屋子很簡陋，門內透出點點燭光。
屋子裡就兩個年長者。
“張伯伯，沈伯伯。”沈浪一一給宋煙介紹過去。
宋煙點頭，乖巧的開口，“張伯伯，沈伯伯。”
“這就是宋煙吧！長這麼大了，可惜啊……”張伯伯連忙拉著宋煙過去做著，不滿皺紋的手抬起擦了擦眼角。似乎是在為宋煙的遭遇感到悲慼。
沈伯伯偷偷推了一下張伯伯，有些不高興，“你別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今兒還有正事要辦。”
“哦，對！煙兒，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張伯伯這才回過神。
宋煙這才收住了滿心的悲傷，抬眼看著屋內的人，只掀了唇角，“煙兒要報仇。”
面前的人，都是能幫助她的。
表哥說過，他們是宋家的幾個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兩位長者聽言，撫著花白的鬍子，相視點頭。沈伯伯從懷中掏出來兩張竹簡，擺在宋煙的跟前。
“我們與宋家是世交，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如果煙兒你已經下了決心，那麼眼前只有兩條路給你選擇。”
說完，就指著桌上的竹簡，沉聲說道，“眼前有兩條路給你選擇。”
宋煙順著他的話看去，兩張竹簡擺在她的眼前。
左邊的竹簡上，是一個文字。
右邊的竹簡上，是一個武字。
第九章 年少輕狂
“選擇武，那麼收起以往的大小姐心腸，做一個真正的武林中人。只要你成為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殺手，你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了你仇人的性命。”
“選擇文，那麼學會控制每一個人的心思，從此以後，你就會用另外一種身份生活在帝都之中。只要活著，就有報仇的希望！”
視線落在竹簡上，宋煙握緊了雙手，倏地凝眸，周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氣。“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做殺手，你只能結束仇人的生命。換一個身份，你可以明著暗著用一切的方法來折磨他們。”
“換一個身份？宋甜已經取代了我！從此世人都不會記得還有一個宋煙！”宋煙心口一痛，唰的提高了音量，原本的清涼的眼眸中只剩下無盡的仇恨。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會被人奪走了身份！
沈浪看著宋煙情緒太過激動，上前按住了宋煙略微有些顫抖的雙肩，安慰道，“最近顧相國在民間尋得一名女兒，卻還未相認就已經失蹤了，你恰好可以冒充她。而你的樣子……見過你的人不多，他們對你的印象已經被宋甜取代，你大可不必擔心。”
聞言，宋煙不可置信的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