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關鍵部位的防護能力和坦克比也不相上下。當倒黴的南斯拉夫人都被炸上天時,東歐修羅場裡爬出來得悍勇之士們全副武裝爬下牛蛙,在密集的火力掩護下展開戰鬥隊形,對襲擊者還以顏sè。
雙方的交火在瞬間就將街道染成硝煙的模糊sè澤。
布瑞恩並不知道這些向他們發shè可笑的小花生米的雜兵是什麼人,南斯拉夫混亂的民族形勢早已經到了國民互相用子彈招待的地步。他對己方開火的傢伙一視同仁,將其稱為“將要成為屍體的渣滓”。
“突擊!!”
政委們使用的手槍或者衝鋒槍在和卡拉什尼科夫的傑作對shè時處於明顯下風,但他們可不會傻傻地在不利地形玩對shè打伸縮。利用一身良好的防護,喊叫著“烏拉”頂著槍林彈雨衝鋒的政委為數不少。子彈雖然不足以穿透他們的大衣,但動能足夠令其失去平衡,沒有甲殼防護的四肢也無法對抗這種撞擊,一時間倒在衝鋒路上的政委足有一打。
但這阻止不了政委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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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非常狼狽的狀況的?
卡託斯捫心自問,被爆炸和衝擊波震盪得有些糊塗的腦子實在沒法在這種時候投入思考的工作中。胸口被滾燙的金屬壓著,頭昏眼花的他完全使不上力氣。
被伏擊了!
他腦海裡只剩下這個念頭,隨之而來的是幻象般的畫面:驚叫,爆炸,還有地動山搖的震盪。
“……該死的蘇聯人!”
一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嗓音,聽在卡託斯耳裡非常地飄渺。他努力從連續不斷的爆炸和槍炮聲中分辨出這聲咒罵的主人,但很可惜,這實在是項高難度的選擇,少校很快就放棄了。他轉而努力給自己找一支興奮劑,除非他想面對劫後餘生後的黑sè結局,就必須要來一發。
很幸運,卡託斯的身體雖然被卡住,但右手不包括在內。由於這次的行程被蘇聯軍事觀察團臨時變更為從科索沃邊境地區進入黑山,“視察科索沃地區的民族和宗教衝突”,卡託斯可是為了可能的衝突做足了準備——包括向那些準備過剩的蘇聯人要來了點“效果極佳”的好東西。
“我可寧願自己這些準備用不上……”他嘀咕著,然後摸著大腿紮下去。這種蘇聯式的戰場藥劑釋放速度極快,隨著血液迴圈只要一分鐘就能起到明顯作用。藥效釋放的舒適讓卡託斯幾乎呻吟出來,好在他腦子也隨著清涼的感覺恢復了清明,這一切才沒有引起敵人的注意。
整個裝甲車此時已經完全側翻,一發從側面shè來的RPG恰到好處地將駕駛艙炸成爛糊,汽車炸彈的威力造成了車體側裝甲的嚴重破損,卡託斯萬分幸運地沒有被碎片變成篩子,但他同車的戰友就沒那麼好運了。
“真是倒黴……”他聽見交火聲音完全沒有停歇的跡象,偶爾夾雜著恐怖的慘叫,飽含著對生命眷戀和對某種事物無邊恐懼的叫喊就連卡託斯這樣的軍人都不寒而慄。還有引擎轟鳴和小口徑火炮的轟鳴——那是步兵戰車的嚎叫——這意味著大家從突襲中反映過來,並能做出有效還擊。這種狀況比完全沒聲音好多了,不過第一時間座駕就被炸翻的他還要對自己再說了一遍:“真是倒黴。”
但這不合情理,自己的車之前是在隊伍前段,敵人靠近這裡的話完全暴露在裝甲車的火力下,難道那些人都是刀槍不入的超人麼?
卡託斯無法確信,現在出去看看可不是好主意。襲擊者很明顯把這個幾乎報廢的步兵戰車當做棺材,他沒必要冒著風險撐開裝甲板去拼命。
“進攻,進攻!”
又是同樣的聲音,明顯這就是敵人的指揮者。
緊跟著的就是一連串慘叫。卡託斯透過密集的槍聲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