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粗獷了點,但絕對算不上野蠻,他還是很有育兒經驗的。
“沒有蛋糕嗎?”孩子還是很期盼甜美的糕點的。
老爹熊眼一瞪:“愛吃就吃,不吃寫作業去!”
嗯……蘇聯風格的育兒經驗。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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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伏爾加嘎斯21型在伏爾加格勒的大道上緩慢行駛著,過往的車輛紛紛避讓開來,好像那輛漆黑的轎車上有著恐怖的魔鬼潛伏著。
車內的人當然清楚為何僅僅一輛老轎車就造成如此效果,一切皆因為車身上的標誌——一個近似羅馬數字I的金sè天平。
司機在開車時依然佩戴著金屬面罩,穿的就像個裝甲步兵。他隔著呼吸空向身後的達人說:“閣下,我從沒沒想到有一天會去逮捕這樣的人。我不認為他是墮落的zì ;yóu主義者,更像是打抱不平的騎士,據我所知,他在鄰居和同事中的風評相當不錯。”
“說實話,我最初也很難以相信這一點。這位……姑且還算是同志的先生十年前還在阿富汗立過功,要不是被那些異教雜種伏擊,也不會負傷退役;他當年的上司認為這是部隊的一大損失,這份命令真的沒問題麼?”副駕駛座的人也轉過頭來,看向一臉和善的長官,充滿了疑問。
審判官大多是從軍隊、克格勃還有內務部jǐng察轉職的,甚至還有少量來自傳說中的“燕子”(克格勃女間諜)。雖然面對所負責的任務時都非常專注,他們平時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和速成班畢業的政委不同,每個審判官的風格都有差異,比如這位,就是一位相當慈祥的紳士。
“人的本質受環境影響,只有時間才會讓他露出破綻。他是在mín ;zhǔ德國養的傷對嗎?”中年審判官向手下解釋道:“那就沒錯了,從mín ;zhǔ德國回國的傷員一度對國內輿論造成了很不利的影響,西方國家在那裡的滲透人所共知。也許他曾經是一位高尚的**戰士,但現在,也只不過是站在我們對立面的資本主義爪牙。”
這樣的話很難讓人信服。
“您真的這樣認為麼,大人?”
“不,”審判官立即推翻了之前說的,“我也認為這位米哈什維爾是個不錯的人,換一個時間,他也許是蘇聯英雄勳章獲得者。但是往往是這種自以為正確的人導致整體事態倒向壞的方面。審判庭的工作,並不是甄別善惡,而是鑑別那些有可能對整個蘇維埃造成損失的人。這位先生也許是出於妻子死亡的冤案而對zhèng ;fǔ工作有偏見,也有可能是遭到了我們敵人墮落文化的感染,更可能他確實是一位正直的好人……但現在,他報道工廠技術改進過程中的事故已經對全聯盟經濟改革造成了負面影響。”
對於一個前克格勃來說,這樣的指導思想很容易被接受。
“……我們這樣做,真的能——”
屬下還是覺得良心不妥,也許是因為他之前只是個jǐng察,並沒有接觸過間諜機構的黑暗面。在審判官眼裡,這個小傢伙有些天真,他有必要糾正這種不合現實的思想,否則的話,這個屬下終有一天會因為內部思想審查不合格而被……
“住嘴,你剛才的話我當沒聽到過,沒有懷疑,沒有憐憫,你的生命價值在於履行領袖賦予的使命;我們必須這樣,才能捍衛我們的成果。為了蘇維埃,有的人必須被犧牲,不論好壞,甚至包括你我在內的人也有被犧牲掉的那一天,對此,我們能做的就是隨時做好準備,哪怕前途是死亡。”審判官摘下帽子,斜著眼瞪了護衛一眼,jǐng告說:“沒有下一次!”
屬下被長官的突變驚嚇到了,忙不迭地答道:“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