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慄。
“主子,這個人怎麼處理?”
如夜一般清冷的聲音。
“當然是一起化掉了。”
那人看著手中小瓷瓶中餘下的化屍粉,神情越發的興奮,看著地上流血的武宇,躍躍欲試。
武宇睜大眼睛,看著圍在身邊那一個個嬌笑的女子,全然都是陌生的臉,這些人,他一個都沒見過,可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些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不知情。
他不至於自大,但因為在易樓那幾年的生活經歷,他一向相當的警醒,即便是夜裡睡覺,只要有丁點的聲音也會被吵醒,可是剛才,他笑了笑,可心裡卻覺得苦澀難忍,這些人,才是夫人最後的絕招吧,簫劍他們那些人知道嗎?原來,他的心裡一直是防著自己的。
突然間覺得一切好像都沒什麼意思,看著前方,似乎沒有了一點動力。
“夫人,那天那隻報信的小狐狸好可愛,你把她送給我好不好?”
說話的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和琉璃的女子裝扮不同,武宇掃了眾人一眼,發現這些人的俯視裝扮好像都不曾見過,十分的簡單,沒有琉璃的繁瑣,比起草原上的那些女人還要簡單。
“恭王妃,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如她的願,喚她恭王妃,心底一片的蒼涼,今後什麼都沒有了吧。
“一開始,我只是猜測,我和彩雲在皇宮那麼久,可簫劍卻半點訊息都沒有,依著蕭劍的謹慎,他不會不進宮,那就只有一點,有一個和我親近同樣也和他認識的人站在了另外一邊,對你的懷疑,真的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武宇,我是真的很失望呢。”
她看著地上的武宇,聲音帶上了悵然。
“主子,既然她讓你失望,我幫你把她殺掉,不過你要把那隻小狐狸送給我。”
那扎著馬尾辮的女孩話音剛落,身子如鶴一般,衝到武宇的跟前,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小小的銀亮飛刀,直抵武宇的頸項。
她快,夕顏的動作更快,就在那刀要落下去的時候,夕顏扯住了她的馬尾,頓時引得她哇哇大叫。
“所以,一開始,你只是試探。”
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鷹的鋒利與果決,帶上了沉痛。
夕顏點了點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已生疑,絕不再用,武宇,今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
“這些人,蕭劍他們知道嗎?”
那雙眼睛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居然帶上了執著。
夕顏轉過身,輕笑了一聲,看著身邊那數十個芳華正茂的少女:“小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眼睛是死灰一般的破敗,而後裡邊的星火開始燃燒,似帶著一絲的輕鬆和滿足,閉上了眼睛,安靜的像是個等待死亡的人。
驀然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睜開的眼睛帶著沉沉的懇求落在夕顏的身上:“這件事,你會告訴阿木嗎?”
在他的意識裡,並沒有匈奴子民這個詞吧,他若是知道這一切,一定會責怪自己忘恩負義吧,居然為了那個拋棄自己的國家去傷害救自己於水火的人,違背匈奴最神聖的誓言。
“清影,白瑩,你們兩個把他給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讓他出來。”
夕顏轉過身,對其中兩個看起來稍微年長謹慎的女子說道。
“既然你能因為匈奴的事情背叛我,誰能保證武木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武宇睜大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夕顏。
“武木和你兄弟情深,若是知道今日我的所謂,難保將來不會對我心生怨恨,我怎麼能留一個對我有怨恨的人在身邊。”
夕顏對著身後的兩個人使了眼色,他們已經上前將武宇攙扶了起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