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敢有絲毫懈怠,尤其是對這傻王,王府依舊有他們的眼線,可這夏夜白自那晚以後,依舊和以前一般憨傻無常,縱然是現在,她們心底還是疑感的。
是他們太厲害,還是他們的人太過無能。
不過無論是真傻還裝瘋,這個人,都不能放過。
相思代替夏夜白,領著身後的兩個丫鬈,給前來的賓客敬酒祭食、祭酒,夏夜白手上抱著裝了乾肉和肉醬的拓片,站在一旁,看著紅豆將托盤裡的東西分發給眾人。
“相思,好了沒有啊?”
夏夜白站在一旁,滿是不耐,催個不停。
“王爺您等等。”
直到將托盤裡的東西發完,在場你的每一個人都分到了東西,相思這才走了回來:“王爺您等等,王妃說有樣東西一定不能少。”
相思言罷,提著裙襬,小跑了出去,不過一會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牌位,放到大堂的正中:“王爺跪地叩拜三下,就算禮成了。”
夏夜白轉過身,看著正中牌位上的幾個字,嘴角向上揚起,形成詭異而又嘲諷的弧度。
“先什麼什麼韙明月之靈位。”
相思笑著轉過身:“是先妣了,王妃說,沒有這明月,就沒有王爺,即便是她不在了,王爺也要行叩拜之禮的,今後每逢佳節,就要拜祭。”
夏夜白拖長聲調,哦了一聲:“原來是先妣韙明月之靈位,明月?這個名字好熟。”
景帝轉身,看了夏夜白一眼,向後退了兩步,明黃的龍袍刺的人眼睛有些難受,夏夜白轉過身,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麗妃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正中的牌位,看著景帝蒼白的臉,長長的指甲在手心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那張臉,終究是掛不下去,一邊臉色蒼白,另外一邊卻是難看的鐵青,緊咬著唇,恨不得用眼神將那牌位燒成灰燼。
景帝失神地看著牌位上那幾個字,明月明月,臉上揚起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分,喃喃道:“應該的,應該的。”
在場的人,皆是滿頭的霧水,七皇子生母不詳,這是眾人皆知的,那幾年,夏夜白離開皇宮不久,便被人欺辱,皇室卻沒有半點反應,好些人就說,這夏夜白是野種,所以皇上才對他的事情置之不顧,這其中的緣由,到現在眾人也還是議論紛紛。
兩旁的其他人低著頭,看的不甚分明,而正中那些人卻是將井底的臉色瞧得清清楚楚,卻也是滿臉的不解,麗妃臉色難看,皇后比之,也好不到哪裡去。
“顏顏說什麼就是什麼。”
夏夜白傻笑著,跪在地上,對著正中的牌位,扣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相思彎著身子,拍了拍夏夜白膝蓋上的灰塵。
她不過只是區區一個丫鬈,負責打理王府,伺候王爺,皇上還有各位娘娘,她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心底卻還是希望皇上能夠留下與王爺一起用午膳,那樣的話,王爺面上也更有光。
“相思,我去找顏顏了。”
夏夜白端起肉乾和肉醬,興沖沖的就往外邊跑,他的世界,無所謂父皇母后,也無所謂兄弟姐妹,就只有一個顏顏。
“夜兒,父皇有話和你說。”
景帝看著夏夜白往外走的身影,叫出了聲:“你們暫且回宮。”
“什麼事情?”
夏夜白轉過身,滿臉的無辜,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我還要去找顏顏呢。”
整個翠竹居,外有大批羽林軍把守,來往無一人,院內,安靜無聲,整個書房,架子上滿滿的都是書籍,案桌上,筆墨紙硯,一派過去,整整齊齊。
“你終於成人了。”
整個書房,夏夜白和景帝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一開始,兩人都沒有開口,最後,還是景帝先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