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臉頓時大片大片的紅腫起來。
“啊。”
淒厲之極的一聲尖叫,在樹林的上空來回的飄蕩,方才那張又紅又腫的臉,在一瞬間龜裂開來,不一會又長出了一張新的臉,與之前的那張臉一模一樣,面板卻更加的柔滑細膩。
“本公子說話算話,既然允諾了送你上路,就會好好送你上路。莫青,把她身上的衣裳全脫了,扔到湖裡餵魚。”
“啊。”
不過是頃刻間的功夫,冰初的身上也換了一層皮,脫胎換皮之痛,豈是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冰初雙手不停的掙扎,看著夏夜白,想要求饒,可話還沒出口,就變成了一聲聲痛苦的尖叫。
“你這樣會吵到公子的,死都不讓人耳根清淨些。”
莫青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單手拎著還在不停掙扎著的冰初,身後跟著幾個青衣男子,不一會,便消失了。
“公子。”
莫離走到夏夜白的跟前,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方乾淨的手帕。
“不用了,擦不乾淨了。”
夏夜白低頭,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向下翻轉了好些回,眼眸似有些沉痛。
“莫離,我的手上也沾染上了森森的白骨了。”
那聲音,輕輕的,似痛苦,又像是輕鬆而又愉悅的。
“公子可以不自己動手的。”
嘴角下垂,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有了一絲龜裂。
“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夏夜白仰望著森森的古樹,遮天蔽日,感嘆出聲。
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而他要保護的人就在身邊,這雙手,如何能不沾染上鮮血。
“夫人外出,多派幾個人保護著。”
莫離點了點頭。
“公子的躁狂吸血之症很久都沒有發作了。”
自從大婚那晚,公子咬了夫人的脖子之後,喝了她的血,已經快四個月了,再也沒有發作。
夏夜白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回去,應該還能趕上與顏顏一同用午膳。”
夕顏出了王府,急忙忙的趕到岳陽樓,恰巧是用午膳的時間,岳陽樓車來車往,川流不息,與上次看到的冷清迥然不同。
馬車還沒停穩,夕顏便跳了下來,走到門口。
“客官幾位啊?”
夕顏捉住上來招呼的那人:“你們可有瞧見七王爺,就是臉上戴著銀白麵具的那個?”
“哦。”
那小二笑著,拖長聲調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傻子王爺啊?”
夕顏心裡不悅,不過現下也沒有時間計較那麼多:“你有沒有看到他?”
“沒看到。”
夕顏惱火的哼了一聲,用力的將他推開,轉身跑了出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車流,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王爺,您瞧,那不是四妹妹嗎?”
二樓的房間,莫芸菲一身豔麗的裙裝,指著在門口處來回踱步的莫夕顏。
夏天辰轉過身,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的瞧見了那不知在自己夢中出現了多少回的身影,一身的素衣,滿身的陽光,似有些焦灼,較小的個子,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不該是那樣搶眼的,可你的眼裡偏偏只容得她一個人。
“她看起來好像很著急。”
莫芸菲聲音甜甜的,小心的看了夏天辰一眼,見他的視線直直的停留在她的身上,雙眼不由得冒出火光。
夏天辰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那一雙桃花爛漫的眸底深處被深深的仇恨沾染,轉過身。握住莫芸菲的手,嘴角微微的上揚,眼底的仇恨皆被一腔柔情遮掩。
“應該是七皇弟發生什麼事了,你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