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會走路,萬一遇見壞人怎麼辦?”
“你在這裡待著不就好了,幹嘛要出去呢?”
“我是人,我有情緒,有思想,我不要像囚犯一樣被困在牢籠裡,已經十幾年了,難道你要我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嗎?!”蕭楓岑把在程汐腰際的兩手猛然加力,程汐不盈一握的纖腰被捏得一陣刺痛。
“噝——”程汐倒抽一口冷氣,皺眉抓住他的手,“那你要是在外面出什麼事了怎麼辦?誰負責?你爹會擔心的!”
“他不會擔心的。”蕭楓岑只抽了抽嘴角,嘴唇的弧度有些冷酷,“別說了,帶我出去。”
程汐為難地搔頭:“我一個人進出是沒問題,可你一個大男人我又不能把你變小了藏口袋裡,我帶著你怎麼從門口守衛眼皮底下經過?”
“我知道一條外出的密道。”蕭楓岑鉤唇,笑意冰冷,“這個時候教裡不會有人走動,要走就趁現在。”
程汐啞口無語,看來他是下定決心,預謀已久了:“好吧,好吧,出了事你可別後悔,來吧,我先帶你上去,等會兒再下來拿輪椅。”
其實不僅僅是這個時候,闇冥教白日裡也鮮少有人在外走動,感覺所有人好像都隱退到什麼秘密空間去了,偌大的一個闇冥教沒什麼特別事情的時候就只能用人煙稀少來形容。
………【182 女人靠不住?】………
程汐推著蕭楓岑快閃過幾條暗道,正打算按著蕭楓岑的指示拐過一個扇形彎道,眼波無意一掠,朦朧間瞥到斜上方的山岩上靜靜站了一個人。
程汐立馬頓住腳步,後背陡然一僵,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從肩膀往下攀爬,剎那間背上冷寒一片。她屏著呼息凝住那人,著鮮豔如血的紅衣,妖嬈如海藻的長雲朵般浮在半空,白皙無血的赤腳輕輕踮起,似乎是落在地上又好像不是。
也許是察覺到程汐在注視著自己,邪王鉤唇淺笑,捏起一個柔婉的蘭花指嬌媚地捋過胸前落,面龐淺抬,一張略有妖意,媚態橫生的臉直直撞程序汐眼中。嫵然一段風姿,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冷豔異常,紅唇親啟,淡淡做出一個無聲的唇形。
程汐猛然一顫,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唇形的意思是:死。
眨眼再睜眼,紅衣妖人卻倏然不見了蹤跡。
程汐只覺後腦霎那湧起一團熱氣,手腳卻冰寒異常,她死死盯著邪王適才站立的山岩,唇瓣越抿越緊。
“怎麼了?”蕭楓岑的外感一向比常人敏銳,他攥緊把手,後背僵得筆直。
“沒什麼,我剛才眼花看見一個人,走吧。”程汐強扯一個微笑,埋頭推蕭楓岑向前。
蕭楓岑卻倏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手柄的手,神色頗有些驚慌,“你快走,有人過來了!”
“什麼?”
“前面突然來了很多人,你先別管我,你快走,別讓人看見,也別讓人抓到。”蕭楓岑語極快,一面說,一面使勁把程汐往邊上推,“我今天很高興,因為你來看我了,就算走不了我也很高興,你快走吧,那些人馬上就到了。”
程汐知道蕭楓岑聽覺敏銳,他說來人了那肯定就是了,只是怎麼這麼奇怪,平日裡這裡不是沒人走動的嗎?為什麼今晚突然來人了?程汐腦海裡無意識閃過一片血紅,難道是剛才那個人?!
她來不及多想,在蕭楓岑肩膀上飛快拍按了幾下,火旋身離開。
“我說過,女人是最靠不住的。”邪王懶懶依靠在椅背上,嘴角飛翹著一抹譏諷,“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溜出去會男人了,深更半夜,千里迢迢不辭辛勞,當真是情意悠悠啊。”
冥真緊閉著雙眼一言不,垂放在身側的手卻悄然握成緊拳。
邪王仰輕笑,“呵呵,可巧了那男人居然是我辛苦培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