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墨香心中鬆了口氣,繼續解釋:墨香原本輔佐馮太后輔政,但天如鏡出現在拓拔弘身邊後,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法子,便讓勝利倒向了拓拔弘那一邊。
楚玉知道天如鏡和手環底細,容止在精神上站得極高,對一切報以俯視的態度,因而他們兩人對天如鏡的天師身份不以為然,但是墨香不同,他一不知道真相,二不能擁有容止一般的心境,前些天看到天如鏡與小皇帝拓拔弘共同出現,他的陣腳頓時先慌亂了一半。
沒有容止的指導,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局面。
遲疑了一會兒,墨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在下希望,桓公子能答應拓拔弘的請託。”說容止只與他單方面聯絡,這自然是假的,他知道容止身在何方,此番前來洛陽,一方面是為了找桓遠,最主要的卻是為了找容止。
只是他實在不確定,容止會不會再一次被天如鏡用什麼神奇的手法給制住,因而他要想方設法儘量地增加自己這一方面的勝算。
他希望桓遠能作為他地內應,去到天如鏡那邊。以輔佐拓拔弘的名義,實際上卻是探究天如鏡的虛實。
墨香誠懇地望著桓遠,道:“桓公子,雖然我們實在是算不上是朋友,我這番建議對你而言也是為難,但天如鏡出現在北魏,實在不知他是何目的,或許是為了我家公子,又或許是為了公主而來。我不諱言。我是為了我家公子著想,擔憂天如鏡如他師父一般,再出手相害於他,但是。也未必全無可能,那天如鏡不會再度對公主不利……”
他說到這裡便停頓下來,滿懷期待地望著桓遠。
兩人都是聰明人,墨香知道桓遠應該能完全瞭解他的意思。天如鏡曾經是容止與楚玉兩個人的敵人,他來北魏,也許是衝著容止來的,但是也未必不會再陰楚玉一記。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瞞不過桓遠地心思。便索性和盤托出,讓桓遠自己權衡判斷。
依他推斷,桓遠和楚玉的所在地。應該是天如鏡告訴拓拔弘的。先不說天如鏡有什麼目的。只要拓拔弘對桓遠有所期待,這便是桓遠地機會。
倘若桓遠能夠答應拓拔弘的請託。去到拓拔弘身邊得到他的重用,也許能伺機掌握住先機,窺視到天如鏡的意圖。
這不管是對容止,還是對楚玉都是有利地。自然,墨香承認,這其中對容止的好處要大一些,但對於楚玉而言也未必全然無用,就看桓遠是否甘願為了那一點用處而甘願屈身為臣。
方才觀桓遠的態度,對於在北魏為官似乎極為抗拒,他應允與否,端看他對楚玉有多重視,因而墨香攔住桓遠時,並沒有多少把握能勸說動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這麼做。
桓遠一言不發,轉身沿原路折回。
墨香靜靜地站在原處,等著桓遠從他地視野之中消失,又估算了一陣時間,才走動起來,開始他真正的行程。
桓遠最終還是走了。
一直到身邊的人只剩下一個阿蠻,楚玉終於不能再無動於衷,可怕地孤獨感將她包圍住,無時不刻地,嚴密無比地。就連去找觀滄海,也不能抹殺這種感覺。
不管是流桑還是桓遠,他們都是無可取代的,觀滄海只是朋友,但她失去地卻是親人。
所幸還有一個阿蠻,雖然腦子不靈光,偶爾很笨拙,但是卻是唯一留在她身邊的,因為阿蠻的存在,才讓她不至於失去最後一分安慰。
倘若阿蠻也因為什麼理由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如此過了數日,楚玉與阿蠻,觀滄海二人閒逛市集,這趟出行是她提出來的,阿蠻是一切聽命,觀滄海無可無不可,如此便定了下來。
說是逛市集,其實楚玉不過是想外出透透氣,觀滄海知她心中煩悶,便讓馬車慢慢行駛,三人坐在車上,馬車一路悠悠地行駛過半個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