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的預感,覺得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已經達到了最濃,只是站在這一小塊土地上也覺得萬分的親切。
白色的牆壁上刷了紅色的警告字,顯得分外的顯眼。
“施工重地,不經允許,不得入內。”
牆後露出房子的半圓頂,貼在外牆的牆磚藉著月光,在空中反射出些淡淡的藍光,在夜裡看著有些懼人。少爺和風驊的住處,我不過是被來回送了一次,竟然能夠徒步往來。
一陣涼風吹過,我不自覺的抖了幾下。我本沒想走遠,身上只穿了家居的薄巧毛衣,剛才在走動不覺得涼意,現在停了下來,只覺毛衣的每個縫隙裡都有風漏了進來。
一群人從大門口一邊談笑,一邊走了出來。其中有幾個男人的臉很面善,我想起我還住在風驊家時,少爺帶著那幾人拿著工具來訪過。那群人停在門口,快要分道揚鑣,談的高聲,沒有顧及。我努力的想要聽到他們的交談內容,無心對有心,雖然離著不算近,卻斷斷續續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原來的主人是個敗家子,把傳了幾代的房子都賣了…
可惜了這房子再過個幾年就入到了歷史建築的規定,能申請政府保護了…。這一翻新,政府就不怎麼肯認了…
度假村…富麗堂皇的大廳…辦酒會,有錢人都愛吃這套…
游泳池還要再挖深些,主樓旁邊要建兩個副樓…
….
我正用聽著,突覺得肩上一沉。一股子熱氣從身子上的東西散發開來。我回頭開,喬瑾站在我的後面,他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他的絨大衣正披在我的身上。
“我猜你大概來了這。”他斜著嘴一下,露出半排整齊的白牙。
溫暖柔軟的被子,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從這張床上醒過兩次,一次看見了少爺,一次看見了喬瑾。
喬瑾說我受了點風寒,空腹引起了血糖低,所以暈了過去。
當我睜眼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喬瑾覺得有些荒謬,沒個正形的喬瑾竟然是個醫生,不知道病患是相信喬瑾能醫活人,還是醫死人。
喬瑾說少爺因為走不開,還要幾天以後才能回來。其實我不怎麼在意少爺能不能回來,孤兒院的時候我在意的最多,之後慢慢的變少,現在我甚至想不出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我問喬瑾,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去哪裡,喬瑾卻發現了我。
喬瑾給我之前所說的答案。“我猜的。”
這世界誰看透了誰?
誰又知道?
“給我說說你們吧。”我又問喬瑾。
喬瑾沉默半響。 “兩家人有些交情,我又和殷皓同年,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他從小冷靜嚴肅又寡情,每次我和殷皎犯錯他都從來不幫我們遮掩,脾氣太不招人喜歡,我反而和殷皎更親近些。”
喬瑾的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殷皎的脾氣就是個不服氣被哥哥壓著頭的小鬼,哥哥不讓做的事情,他都喜歡私下裡偷偷的做。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不好,都怪我沒看緊他。”
喬瑾頓了頓。“我們這個階層的圈子其實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我和風驊在各個聚會上碰過幾次面,兩人年齡又相近,聊的投機漸漸就成了朋友。風驊和殷皎是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認識的,風驊對殷皎很照顧,我本來以為風驊是像我一樣,對殷皎像是對個可愛的弟弟,卻沒想到他存得這樣的心思。”
喬瑾的聲音變得有些乾澀。“雖然風驊對殷皎好的沒話說,凡事都順著他胡來,可是到底不如我和殷皎從小到大的感情深。風驊要粘著殷皎我,不好意思趕他走,於是常常變成了三人行動。”
喬瑾拖了把椅子走了下來。“面臨畢業,也許我的叛逆期來的晚,渾渾噩噩學完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