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懷裡。”她看著虎頭乖巧的樣子,有些惋惜的說,“可惜了,原本以極地雪狼為食的犬中之王,被人馴養的像只家貓。”
“這有什麼不好?它有這麼漂亮的狗窩,伙食比平常老百姓吃的還好,每天有人按時為它洗澡,看病也去高階的寵物醫院,比人活得還舒服。我看不出有什麼好可惜的。”
飄雲笑著搖頭:“它是不需要什麼了,這裡什麼都有,惟獨沒有自由。”
龍天佑哼笑一聲,用寬大的手掌狠狠掐著虎頭的後頸:“可是它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就像你習慣了隋洋給你的寵愛一樣。現在把它丟出去,它只有死路一條。如果連生命都是別人恩賜,還有什麼權力爭取所謂的自由?簡直是痴人說夢。”
飄雲抬頭看他,一雙黑眸充滿霸氣和不屑。她知道龍天佑一直瞧不起她,以前的冷眼冷語冷麵孔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拿她跟狗比肩齊看,這等於直接把耳光甩到她臉上。人家都打上家門了,再不反擊,豈不是屍骨無存?
“我想你的比喻並不貼切。我不是寵物,隋洋也不是主人。人之所以被稱為萬物之靈,是因為人有智慧和道德,懂得分寸和禮數,保有仁慈和虔誠之心。而人和動物最明顯的差別,就是人懂得自愛自尊自重,不虛妄,不放曠,不惡形惡狀,也不能胡言亂語。如果連最基本的禮儀廉恥都做不到,那跟野獸又什麼區別?”
飄雲的語調猶如穿石的滴水,不急不躁,清冽低柔,帶著溫潤的力度,卻字字扣擊人心。她把龍天佑當作玩劣的學生進行思想教育。完全忘記了他的身份,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
霸道了一世的龍天佑被她一頓文縐縐的搶白,繞得七昏八素。驚訝的看著這個渾身沒有幾兩肉的小丫頭。連他都敢教訓,勇氣可佳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還有這麼一張利嘴。不帶一個髒字,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空氣中燃起了不大不小的火藥味,虎頭嗅覺靈敏的抖了抖鼻子,知趣的踱著楊柳碎花步回自己的閨房避風頭去了。
“飄雲,吃飯了。”隋洋站在陽臺上喊著。
“哎,來了。”飄雲拍了拍身上的土,覺得癢癢又順手抹了一把臉,立刻變成一隻花貓。
龍天佑拿出一塊手絹,想讓她擦擦臉。誰知道,本來老老實實趴在窩裡的虎頭噌的一下就躥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向龍天佑撲去。
龍天佑沒有防備,向後踉蹌了一下,接著就抬起腳,照著虎頭的腦袋踹過去。
飄雲搶在他之前,一把抱住虎頭,呵斥道:“虎頭,坐下!”心想,開玩笑,被他揣一腳,虎頭還不得腦震盪?
虎頭不依不饒的狂叫起來,震耳欲聾的犬吠聲把屋子裡的男人全招了出來。隋洋在二樓陽臺急得直跺腳:“飄雲,它發瘋了,你離遠點。”
飄雲樂了,衝著隋洋揮揮手:“它沒瘋,是香水過敏。”
說完用手指揉了揉虎頭的脖子,又揉了揉了它的肚子,像撓癢癢似的。虎頭漸漸安靜下來,撒歡似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四仰八開的賴在地上,舒舒服服的享受飄雲的小手給予的極致服務。
“看不出,你還挺Man的嘛。”飄雲笑它。
虎頭從肚子裡呼嚕出幾聲悶響,一副受到表揚的得樣相。
飄雲安撫好虎頭,對站在一邊的龍天佑說:“天佑哥,以後來這兒,千萬別帶沾了女人香水的手絹,咱虎頭還是個楞頭青,受不了這味。”
龍天佑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屋裡,連句謝謝都沒說。
第九章
死亡,不過是疲倦過後最終的遠行。
晚飯後,就是隋家的傳統專案,打牌。隋家的男人都愛玩,而且精於此道。隋洋就是個中高手,當然,他的堂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有時候想想,錢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