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跑回了臥室。
正所謂做戲要做全套 ; 到臥室後,我“咔嚓”一聲鎖上臥室的門,撲倒床上痛哭起來。
整棟房子都靜悄悄的,唯有我哭泣的聲音縈繞在空氣裡。
幾分鐘後,臥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對不起遠黛。”鄒北城再一次向我致歉道:“我知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是承受了很大風險的,剛剛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出來好不好?我們一起商量商量救喬伯伯的事。”
很好!我唇角微微上揚:魚兒已經開始拿它的尾巴去碰魚餌了,只要再耐心點兒,不愁它不上鉤!
我吸了吸鼻子,慢吞吞的走到門口 ; 把門開啟了。
“那……那你現在相信我了?”我一邊兒抹眼淚,一邊兒哽咽著問鄒北城。
鄒北城笑了 ; 伸手愛憐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傻瓜,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你剛剛明明就是不相信我……”我把嘴巴撅得老高 ; 滿臉的委屈:“你總覺得我是在害你……可我哪次沒有在幫你?單說泰國那回,我為了你把我在泰國的朋友全得罪了,生意也全毀了……你以為我真稀罕南宮薰給我的那百分之十的利潤嗎?要不是因為你……”
我說不下去了,又開始嗚咽起來。
鄒北城伸手把我攬到了懷裡 ; 柔聲哄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 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以後 ; 就由我來對你好 ; 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很好鄒先生,我在心裡陰冷著調子回答鄒北城:你給我的痛苦我也全記著呢,後面,有的是你還的!
柔聲細語的哄了我一會兒後 ; 鄒北城轉移話題道:“對了 ; 剛剛那錄音你好像沒放完吧?接著往下放吧 ; 我想聽譚以琛和南宮薰會談的全部內容,這樣也好搞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
這段錄音比較長,完全播下來起碼得花一個來小時,所以我只放了前半段給鄒北城聽 ; 後面沒給他放。
現在既然他要求了 ; 我自然不能拒絕 ; 於是便掏出錄音筆 ; 重新按下了播放鍵。
“吱”的一聲清響 ; 錄音筆的末端緩緩傳來了譚以琛笑意盈盈而又冷酷至極的聲音:“你放心,我說她是自己人,不代表我信任她了,這隻代表我為鄒北城準備的這場盛宴裡,必須有她參與……”
我和鄒北城坐在我房間的床上,安靜的聽著錄音,我眼睛很紅 ; 臉上依舊梨花帶雨,鄒北城則凝緊了眉 ; 臉上的表情沉冷而嚴肅。
譚以琛在把這錄音筆給我之前 ; 已經找專業人士對錄音筆裡的錄音進行過一定處理了,某些能暗示或明示我和譚以琛上過床的話 ; 全都被刪掉了,所以我也無需擔心鄒北城會聽到某些他不該聽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後 ; 錄音終於播放到了尾聲,譚以琛狠厲的話為這場會談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所以 ; 乖乖聽話,把鄒家正盤算著要建的那個娛樂城給我搞來,否則的話,我讓你連你父親的屍體都見不到!”
“然後它就沒電了。”我啞著嗓子向鄒北城解釋道:“不過主要內容都錄下來了,後面他們就在談南宮薰和譚慕龍婚禮的事兒了……”
“怎麼談的?”鄒北城沉聲問道,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把主要給我簡述下。”
“恩……”我皺著眉,佯裝出一副在努力回憶的模樣,若有所思道:“主要就是南宮薰在提要求,她說怕節外生枝,婚禮什麼的一切從簡,不辦也行 ; 但必須得領證,得照婚紗照……最主要的一條 ; 就是譚慕龍必須得跟她洞房,還得自願跟她洞房 ; 下藥醉酒情況下洞房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