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把我的腰 ; 墨色的眼眸裡,威脅的意味慎重。
我委屈的嘟起了嘴巴:“被人家說中了,就惱羞成怒……南宮薰心眼兒都比你大!”
“你說中了什麼啊,別主觀yi淫好不好?”譚以琛終於跳進了我設好的圈套裡,開始主動解釋起兩週前在格鬥室裡發生的事了:“是 ; 我是很討厭穿沉不啦嘰的防彈衣 ; 但是我和鄒北城決鬥 ; 絕不是因為我‘魯莽好鬥,不計後果’!”
我一臉懷疑,拖長了腔調問他:“那是為什麼啊?”
“當然是因為……”
答案呼之欲出 ; 譚以琛卻突然停住了。
糟糕!我心頭一緊:不該隨口問出來的 ; 這傢伙這麼敏銳,肯定發現我套他話了。
果然,譚以琛翻身把我壓到了身下,掐著我的下巴陰聲質問我:“好嘛,小東西,膽子挺肥啊 ; 都敢套我話了,恩?”
“誰……誰……誰套你話了?”我心虛的把頭扭到了一邊,硬撐道:“我……我現在還生你氣呢 ; 你……你……你一邊兒待著去,我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啊?”譚以琛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了:“那咱們就別廢話了 ; 直接辦事兒吧。”
言罷,他又要去抬我的腿。
敵我實力相差實在懸殊 ; 再負隅頑抗下去,只有城毀人亡的下場 ; 想通這點兒後,我立馬認了慫:“我錯了 ;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人家吧……嗚嗚,人家下面都疼了……”
聞言,譚以琛揚唇一笑,伸手拍了下我的屁股:“這才乖嘛。”
我很鬱悶:這次明明是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為什麼我還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沒道理啊!按照正常劇情來發現,不該是他可憐兮兮的向我求饒,我邪魅狂拽酷的懲罰他嗎?怎麼不知不覺間就反過來了呢?
——我突然覺得以我的智商不太配跟譚以琛談戀愛。
智商不夠,撒嬌來湊,我摟住譚以琛的脖子,小貓兒一樣的拿腦袋在譚以琛懷裡蹭來蹭去的:“你在格鬥室到底跟鄒北城說了什麼啊?告訴人家嘛……”
“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可你太讓我失望了。”譚以琛果然擺起了譜,裝模作樣的長吁短嘆著:“這才幾天沒見啊,你就學會跟我耍心眼兒 ; 套我話了……唉,吾妻叛逆傷透吾心……”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我生氣了,攥起小拳頭到譚以琛的胸口用力的錘了兩下:“我不就陰了你一次嗎 ; 這就傷透你心了?那你呢?天天陰我,我心豈不是早就碎成渣渣了?”
譚以琛伸手握住了我錘他胸口的粉拳,笑著親了我一下:“碎成渣我再幫你拼湊回來。”
他只是隨口開個玩笑 ; 我的心卻不自覺的軟了一下。
你已經拼湊回來了,我在心裡輕聲對譚以琛說:在遇見你之前,我的心早已被源自全世界的惡意撕碎 ; 是你又讓它有了活著的溫度。
我把頭枕到了譚以琛的臂彎裡,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靜默著躺了一會兒後,譚以琛不打自招,緩聲告訴了我那天的原委。
“鄒北城一共算計了我三次 ; 第一次買兇暗殺 ; 第二次對我的車做了手腳 ; 第三次在我定的酒店裡按了定時炸彈。”
這話的內容聳人聽聞,可譚以琛的語氣卻很沉很緩,沒有絲毫的畏懼 ; 只透出幾分疲憊來。
“我被他折騰煩了。”他說:“所以就給了他一個親自為他弟弟報仇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下 ; 修長的指在我背後即若即離的撫摸著。
“我挑釁了他 ; 說暗中算計是懦夫才會做的事兒,還問他敢不敢跟我一對一正面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