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怎麼說?”
瑛子說:“他說那書是一個收破爛的老頭兒賣給他的。”
這使我想起了那個舊倉庫,但我仍然說:“那個老頭在什麼地方?”
老許接過瑛子的話說:“我們已經找到了他住的地方,但是和他住在一起的人說他回鄉下老家去了,大概明天才能回來。”
我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成分,這個時候周景林從外邊走了進來,他看著老許說:“醫院來電話了……”
老許站了起來,他對我說:“孫先生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說:“怎麼?要走嗎?”
老許說:“我們還要到醫院去看一個病人,我們就先走一步,有時間我們再談。”
我說:“既然你們有事兒,我就不留了。”我把他們送出去,在飯店的大門口我看著他們上了車,一直看著他們的車開到街道里,我這才回身走進店裡結了賬,隨後我就出來上了我的車。我的車沿著街道往前走,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小梅,我就決定到她那裡去看一看。但我突然對這幾個人感到心裡沒有底,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幫我找到陳平,但無論如何我會把這件事情做下去,對於我來說,尋找陳平現在變得比什麼事情都重要起來。
一個神秘的人物(1)
在我們去急救中心的路上,老許問周景林說:“醫院裡的情況怎麼樣?”
周景林說:“她已經生了,是個男孩。由於她出血過多,現在被送進監護室了。
”我不明白老許為什麼會對孫銘隱去事實的真相,我說:“老許,你為什麼不把我們進展的情況告訴他呢?”
老許說:“性急喝不了熱稀飯,你說,現在我們連那個女孩的姓名都沒有搞清楚,怎麼跟他說?”
周景林說:“這人的城府很深。”
我同意他的看法,我說:“他說的都是事實嗎?”
老許說:“在這上面,我們不應該懷疑他的真誠,因為他一心要找到陳平。但他只是說出了事情的極小的一部分。不說別的,那三張紙條他就沒有給我們說清楚。”
我說:“我們不能指望他把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們。”
老許說:“是呀,所以我們得注意他所提供給我們的所有細節,比如她的愛人。”
周景林說:“這挺富有戲劇性,沒想到她也是他的同學。”
老許說:“這很正常,問題是他為什麼把自己妻子的名字就這麼隨便講了出來?像他這樣有城府的人一般是不會隨便講這些的,特別是像我們這些他並不瞭解的人。如果像他說的那樣,他妻子和陳平的關係很好,可他為什麼不把這個訊息告訴她呢?我想他絕不是想在找到陳平之後使她大吃一驚吧?”
我想這事情絕對不會簡單到怕他妻子吃醋的份上,我說:“你的意思是這裡面還有別的原因?”
老許說:“這件事情的本身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單一,肯定還有其它的因素在裡面,比如說他們的父輩……”我想象不出這件事情的複雜性,我們正說著,車子已經停在了急救中心的樓下。在監護室的門口,我們見到了那個曾經問過周景林姓名的女護士。在她那裡我們向她瞭解了一些那個產婦的具體情況。那個產婦生下的那個男嬰,現在已經送進了嬰兒護理室。那個產婦現在監護室裡。後來她說:“你們這些人也太不像話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在這兒守著,萬一要是出了別的情況怎麼辦?從現在起,這裡不要離人,產婦在監護室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周景林說:“我們現在能進去看看她嗎?”
護士說:“不行。”
周景林說:“什麼時候能看呢?”
護士說:“出了監護室。”
周景林說:“什麼時候能出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