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痛苦中拯救出來。
於是他飛奔向皇宮,早就伊麗莎白原諒他的條件忘得一乾二淨:
“記住,不要再來找我,這是我原諒你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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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會離開?”曼蒂沒有回頭,彷彿自言自語似的輕輕地說,她知道他能聽到,因為這一切不過是幻覺。
“這要問你自己,曼蒂。”維格菲也輕柔地說,“這是你的夢。”
曼蒂苦笑,與從前一樣,她不寄希望於自己能從維格菲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每次,都是這種啞謎似的反問。
既然知道了這只是一個夢,曼蒂嘗試著無視維格菲的存在,她趴在桌上,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試圖在這個夢境中睡去。
“你這麼希望我離開嗎?”維格菲說,聲音依舊溫和,“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而你是一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曼蒂不知為何想到了那天在王宮廣場上他送給她的冰雕,心中升起了一股與那寒冷截然相反的暖意。但隨即,她又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於是強行將這種感情壓了下去:
“我不愛你,我接近你只是為了取代你的地位而已。”曼蒂冷冷地說。
維格菲笑了,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曼蒂知道他笑了。
“這根本就是不對等的交談,他能看穿我心中想的一切,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她這樣想。
“這不是現實的世界,我也不能殺了你為自己報仇。我只是希望你卸下自己的偽裝,然後收起你那如小女孩一般幼稚的心機,這真的就這麼難嗎?”
曼蒂的神色僵住了。
這並不是震驚,也不是迷惘。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無論是疲憊的微笑著,說“好吧!我不再偽裝了,我真的很累”,或者是冷笑一聲,對維格菲的這個疑問置之不理,似乎都不是她內心深處真正的反應。她已經知道現在的這個“維格菲”可以輕易看穿她的面具,於是她本來應該卸下它,不再偽裝。可是,她發現自己既忘了怎麼寫下這個面具,又忘了面具之下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
“你不必糾結於這個問題。”維格菲再一次看穿了她的心,“你本來就不需要變回你自己,因為你就是你自己。”
“我就是我自己……”曼蒂喃喃自語著,突然驚醒,發覺自己被他所口說的幾句話所影響,竟然會突然糾纏於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
維格菲笑了:“就是這樣,比起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你還有很多疑問,不是麼,塔主大人。”
曼蒂終於放棄了內心的掩飾,直截了當的問道:
“瑞文戴爾的法陣究竟是什麼?我是新的瑞文戴爾之主,為什麼不能操控它?”
“我只是你的幻覺、你的夢,我只知道一切你知道、你想過但是你以為自己不知道、沒想過的事。所以,我並不能回答你的問題,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的夢裡,你告訴我的菲比斯對我的感情,實際上是我早就知道的,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意識到而已?”曼蒂笑著問。
“正是這樣。”維格菲也笑著回答。
“狗屁。”曼蒂瞬間轉變了臉色,輕蔑的說,“不要再跟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我看真正幼稚的人是你才對!”
“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夢?又怎麼可能在夢中得到那些在清醒地時候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答案……”
“只是你不瞭解自己罷了!”維格菲仍然笑著,“你已經偽裝了自己太久,以至於將你思考問題的方式都扭曲了。所以,我只是讓你在夢中看清了你真實的自己而已。而你也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