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項王的身體,焦急萬分地喚了一聲。
“沒事,死不了。”
項王搖頭說了一聲,緊接著將手中的長劍遞到蕭無畏的手中,隨即向了那名退到了遠端的女子,冷著聲道:“李如衣,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般偷雞摸狗的做派,真不愧是魔門出來的貨色。”
“咯咯咯,項王殿下好威風麼,就許你殺兄篡位,便不許小女子為民除害麼?”
那女子果然如蕭無畏猜的一般,赫然竟是平盧劉鐵濤的夫人,天下十大宗師之一的李氏,此時見項王出言譏諷,李如衣絲毫也不在意,咯咯一笑,掏出塊粉紅手絹,輕輕地揮舞了兩下,滿臉子得意地回了一句道。
“不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李如衣話音剛落,一個沙啞至極的聲音突然在祭臺下不遠處的樹林中響了起來,緊接著,三名青衣人簇擁著一名灰袍蒙面僧人從林子中行了出來,幾個縱身之後,盡皆落在了祭臺之上,赫然皆是一品巔峰高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圓通我徒,如此多年過去了,為何還是如此放不下?罪過,罪過!”那名灰衣僧人剛落到祭臺上,始終閉目盤坐的玄明大師豁然睜開了眼,滿臉子遺憾之色地著那名灰衣僧人,搖頭嘆息了一聲。
“放下,哈哈哈哈,放下,好一個放下,本王從不曾拿起,又何來的放下之說。”
這名灰衣僧人赫然竟是明王,此時聽得玄明大師感慨,明王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通子狂笑之後,這才斜視了項王一眼,咬著牙道:“老七,還是你狠,忍了如此多年,很辛苦罷,本王倒要謝謝你幫本王報了深仇,嘿嘿,為表示謝意,本王決定砍下爾之首級當夜壺使使,想來老七是不會介意的罷,嘿嘿嘿……”
“三哥有這個本事儘管來好了。”項王面色雖已是煞白一片,連站都很難站穩,可氣度卻依舊不減,渾然不因明王的譏諷而動怒,只是淡笑地回答了一句道。
“好,很好。”明王發出如同一陣夜梟一般的怪笑聲,而後斂容對著李如衣打了個稽首道:“劉夫人,蕭無畏那小賊還請夫人打發了去,本王自去會會老七,事成之後,一切盡如前約。”
“咯咯咯,好說,好說。”李如衣咯咯一笑,手中的紅手絹轉了轉,對著蕭無畏勾了勾手指道:“下流小子,你是要自盡呢,還是讓姐姐送你一程?趕緊選罷,姐姐可沒啥耐心的哦。”
“呸,臭婆娘,七老八十了,還裝嫩,也不嫌臊得慌,本王勸你還是回家照照鏡子去,省得出來丟人現眼。”左右形勢已是危急如此,蕭無畏自也就放開了,拿出早年當紈絝那會兒的劣性,毫不客氣地對著李如衣便是一頓好罵。
“好個尖牙利齒的小狗,待會落老孃手中,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如衣一向自負美貌,雖年已過了四旬,卻總是一副少女的裝扮,此時被蕭無畏夾槍帶棒地揭了傷疤,自是氣得直咬牙,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之後,手中的紅娟子一擺,便要閃身殺將過去。
“玄明大師,小王先宰了那臭婆娘,那四條死狗就交由您處置了。”
李如衣尚未發動,蕭無畏倒是先動了,毫不猶豫地鬆開了護持項王的手,一個閃身,率先衝向了李如衣,口中大吼了一聲,一派勇猛無敵之狀,其實內心裡還是頗有些子忐忑——蕭無畏很清楚自己的武功本就差了李如衣一線,加之又是久戰受傷之身,更難是李如衣之敵,可這當口上蕭無畏卻不敢不衝上前去迎戰,只因項王如今傷勢過重,壓根兒就無法承受住宗師高手間交戰的餘波之衝擊,若是被李如衣殺將過來的話,光是兩人間狠斗的餘波都足以令項王命喪當場,故此,哪怕明知不敵,蕭無畏也別無選擇。
“阿彌陀佛,老衲盡力罷。”
蕭無畏方一發動,玄明大師立馬口宣了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