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都沒,哪有賊兵會來此啊。”
“就是,就是,咱這啥都沒有,賊軍來這整個啥毬的。”
“三哥,歇會罷,走了一夜了,腳板都穿了。”
武三罵得倒是兇悍,可惜一眾手下似乎不怎麼怕他,一個個嘰嘰歪歪地胡扯了起來,聽得武三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可也拿這幫子手下沒辦法,說實在的,若不是他武三得罪了營官,一眾手下也不會跟著他被髮配到遠離大營的上游來充當巡哨,這半個月的夜間巡視下來,一眾人等早就累得發慌了,有些怨氣卻也是難免的事兒。
“一幫小兔崽子,沒聽說麼,前些天劉七那一隊人全叫對面的給滅了,你們想死自個兒死好了,別牽連了老子,走,動作都他孃的快點!“武三恨恨地呸了一口,惡狠狠地罵了一嗓子,可實際上他自己也不以為自己這一小隊人馬會遭到啥大麻煩的,畢竟這段江岸參次得很,多峭壁,又偏僻,並不是大軍渡河好去處,無論是對岸的官軍還是他們一方的兩鎮聯軍,對此段河岸都毫無重視之意,雙方都不曾在此地安排營壘,武三等人被髮配到此地巡邏,其實也就是擺個樣子罷了。
“三哥放心好了,弟兄們不會讓您難做的。”
“就是,就是,趕緊巡完這鳥哨,爺們也好趁天涼睡上一小會。”
“走了,走了,都他孃的廢話,趕緊巡完了事。”
一幫子軍漢一聽到武三提起了同營另一小隊的遭遇,先是一陣沉默,而後各自出言抱怨了幾聲,精神倒是全都就此振作了不少,罵罵咧咧地向著大營的方向行了去。
“一幫混球!”武三見眾人的精神已振作了不少,自也懶得再囉嗦,呸了一聲之後,便轉回了身去,可就是這麼一轉身,武三的瞳孔卻猛然收縮了起來,只因前方的霧氣中不知何時竟已顯露出了個黑衣身影,那身影高大魁梧,靜靜地站在霧氣中,沒有任何的動作,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饒是武三也算是久經行伍的老手了,手底下也有著幾條的人命,可一見到那身影,心卻猛然抽搐了起來。
“敵……”武三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也知曉自己手下這隊人馬根本不可能有一絲的活命機會,可身為軍人,在這等明知必死無疑的境地下,武三卻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手腕一抖,暗藏在袖子中的煙花訊號已扣在了掌心,張嘴便欲發出報警的長嘯。
武三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動作也不可謂不迅捷,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都是枉然——就在武三張口欲呼的那一霎那,一道璀璨得令人無法逼視的劍光突然亮起,只是短暫地那麼一閃,武三便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飛了起來,越飛越高,接著就見自己那二十餘名手下如同稻草人般踉蹌地倒了一地,唯有一個無頭的屍體還站在當場,那裝扮武三著便覺得眼熟,赫然發現那竟是自己的身體,武三想喊卻喊不出聲來,一陣暈眩襲過,武三萬般不甘地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而此時,他那狂噴著鮮血的屍體這才不甘地轟然栽倒於地。
“殿下。”
就在武三的屍體倒下不久,幾道人影從霧氣中竄了出來,急速地圍到了那出手一劍擊殺了二十餘巡哨的黑影面前,各自躬身行禮,關切地低聲呼喚道。
攻出那狂絕一劍的不是別人,正是蕭無畏,至於那一劍,正是蕭無畏從劍先生處習得的三大劍招中的第二招——劍破蒼穹,這等強招招呼在這幫子普通巡哨身上,著實是殺雞用牛刀,可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只因蕭無畏身邊無人,無論是燕雲祥還是白長山,所擅長的都是戰陣本事,本身的武功都不算太高明,要想悄無聲息地剿滅了這群由哨顯然有難度,蕭無畏迫不得已也只能親自出手了,此際見燕雲祥等人圍了過來,蕭無畏也沒多廢話,只是點了下頭道:“傳令下去,加緊過河!”
“是,末將遵命!”
蕭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