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不過尋常人耳,不敢有超群之奢望。”
“王爺,末將只想與王爺在沙盤上較演一番,還望王爺成全。”常普並不因蕭無畏的態度轉冷而變色,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哦?”蕭無畏輕吭了一聲,卻沒有表明態度,只是眼神閃爍地著常普。
“末將聽聞王爺與人沙盤較藝,必有彩頭,末將身無長物,唯一身耳,若是王爺贏了,末將任由王爺處置,若是末將贏了,還請王爺答應末將一個請求。”常普滿臉子認真地著蕭無畏,很是平靜地拱手為禮道。
打賭?汗,來老子這個賭徒的名聲可是要遺臭萬年了的,該死!一聽常普這話,蕭無畏不只是額頭冒黑線,連汗水都冒了出來,很有些子哭笑不得地著面前這個倔強的傢伙,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常將軍有何要求還是先說明了好,能辦的,無須打甚子賭,本王自會幫著辦,不能辦的小王卻也不敢胡亂應承。”
“王爺放心,末將斷不會拿有違道德之事為難王爺,莫非王爺連勝末將這等無名下將的信心都沒有麼?”蕭無畏話都已說到這個份上了,可常普卻依舊堅持要跟蕭無畏沙盤上見個高低。
靠了,找抽也不是這麼個找法的,得,要觸黴頭,那就讓你觸個夠好了!蕭無畏被常普的堅持鬧得大為不痛快,也懶得再多廢話,這便哈哈一笑道:“也罷,既然常將軍欲指點一下本王,那就沙盤上見好了,唔,常將軍既然是臨淄守將,想來對臨淄周邊瞭若指掌,那就以臨淄地形決勝好了,來人,將沙盤搭將起來!”
蕭無畏下了令,自有一眾親衛去忙碌著搭沙盤,左右此等活計一眾親衛們都熟捻得很,搭建箇中型沙盤原也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可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裡,滿軍營裡都傳遍了常普挑戰的事情,於是乎,各軍統領全都蜂擁著趕到了中軍大帳,一個個找著各種藉口溜進了大帳,還全都賴著不走了,都等著好戲開鑼了,蕭無畏也懶得呵斥眾將,由著眾人在一旁擠眉弄眼地著熱鬧。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有意思,老燕打個賭如何,咱押王爺勝。”
“得,你小子坑俺啊,俺鐵塔可不傻,你要押就押那廝勝,俺鐵塔掏八千兩跟你賭了!”
“去,去,去,咱傻啊,就你鐵塔鬼,還八千兩呢,押那傢伙的話,老子一個銅板都不押!”
“哈哈哈,一賠十,賭不賭,咱老白當莊了,有押的儘管來!”
蕭無畏御下雖嚴,可那都是在正事上嚴,平常時節還真不怎麼管這幫傢伙,不單不管,時不時地還跟眾人打成一片,在這等休閒時刻,眾人自是不怎麼怕蕭無畏,一個個嘻嘻哈哈地談笑著,偶爾挖苦常普幾句,雖無甚太過難聽的話,可卻也好聽不到哪去,然則常普卻完全不為所動,只是木然地端坐著,全當眾將不存在一般。
嗯哼,這傢伙養氣功夫不錯麼,有點絕世名將的氣質,就不知手底下有沒有氣質這般了得了。蕭無畏雖面帶微笑地端坐在文案後,似乎沒怎麼理會眾人的圍觀,可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始終在觀測著常普的一舉一動,此時見其氣性沉穩,還真起了些愛才之心,不過卻也沒就此表露出來,只是緘默地等到沙盤搭建了起來之後,這才站起了身來,踱到沙盤前,對著常普一擺手道:“常將軍,請罷。”
“王爺,請。”常普長身而起,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之後,從寧南手中接過一把小旗子,便即蹲了下來,埋頭於幕布後頭,雙手連揮,旁若無人般地布起了局來。
有意思,此人還真有幾分自信麼!蕭無畏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些甚子,同樣蹲了下來,於幕布後頭開始了自己的佈局。
此副沙盤雖說是臨時製作出來的,可一幫子親衛們都是老於此道的好手,所佈置出來的沙盤與臨淄城附近的地形地勢倒是幾無差別,所不同的是臨淄城周邊沒有似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