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回本部,各點齊了一千五百騎兵,衝出陣列,向南面追襲而去。
“傳令:通告賀、王二部,即刻前來會合,首戰務勝,不可輕慢!”劉承義沒去管程、蘇二將的行動,黑著臉接著下達了將令,自有身邊跟隨著的傳令兵領命奔向來路,前去通稟賀、王二部不提。
“全軍下馬!”劉承義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之後,卻並沒有立刻投入進攻,而是下令全軍下馬,此令一下,六千餘騎兵齊刷刷地翻身下了馬背,巋然的陣型卻不見有一絲的混亂,盡顯百戰強軍的氣質。
“燕將軍,賊兵這是做甚?”
“是啊,這攻又不攻地,耍猴麼?”
“哈,想來是怕了罷!”
一眾嚴陣以待的官軍見劉承義又是分兵又是列陣地忙活了大半天,到了頭來,不但沒發動衝鋒,反倒是下馬歇息了起來,不由地便七嘴八舌地亂議了起來。
“都給老子閉嘴,站好了,誰敢再多囉噪,殺無赦!”
燕鐵塔似粗豪之輩,其實卻是個極有心計之人,其自幼生活在燕西那個百戰之地,見識過不少的騎兵會戰,在京師這一年,沒少得蕭無畏的提點以及寧南等軍中高手的指導,兵書戰策也算是學了不老少,自是得出劉承義的打算何在,知曉對方如此慎重地歇馬之後,接下來的必定是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十有**是打算一口氣將自己所部全部吃掉,也好為即將開始的大戰奠定一個良好的基礎,心中不免有些子發沉了起來。
按蕭無畏的將令,燕鐵塔所部必須頂到天黑,而此時儘管已是日頭西沉,可離著天黑卻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在七千餘百戰強軍的鐵騎面前,要想完成此項任務,卻又哪是如此容易之事,畢竟手下這三千官兵雖說訓練有素,可畢竟皆是沒上過戰場的菜鳥,戰鬥力能發揮出平時訓練的幾成實在是很難說的事情,一個不小心之下,很可能全軍就得徹底葬送於此了,然則事到如今,卻已是退無可退——就這麼三千步兵,一旦離開了打虎山這個既設陣地,只怕還沒跑出多遠,就得被洶湧而來的鐵騎徹底吞沒,唯今之計,也只有死戰到底了,故此,燕鐵塔儘管心中發沉,可也沒旁的辦法,只能是虎著臉,彈壓住手下軍卒的騷動,等候著劉承義所部的攻擊開始……“跟上,快,跟上!”
就在劉承義與燕鐵塔兩軍對峙的當口,一支三千兵力的輕騎正瘋狂地向打虎山方向趕去,為首的是一名中年將領,此人名叫陳泉山,乃是魯東王棟樑手下一員悍將,屬一見血便瘋狂的人物,此行是奉了主將王熙龍的命令前去協助劉承義,雖說出發得很迅速,這一路也是縱馬狂奔,然則因著繞道過淄河的緣故,緊趕慢趕了好一陣子,卻始終沒能追上前面的劉承義所部,心情焦躁之下,陳泉山竟顧不得珍惜馬力,拼命地揚鞭催馬,驅策著手下輕騎拼盡全力向前飛奔,好一陣子狂趕之後,總算瞧見了前方有著一大撥正策馬緩行的騎兵,透過煙塵隱約可見那旗號正是魯北賀懷亮所部,眼瞅著總算是趕上了趟,陳泉山興奮之餘,也不禁有些疑惑,只因賀部的行動似乎有些子不太對勁,慢吞吞地磨蹭著,簡直就跟遛馬一般,哪像是要去追殺賊寇的樣子。
“來者可是陳泉山將軍麼?”就在陳泉山疑惑地降下了馬速之際,前方的騎兵大隊停了下來,就此轉向列成了騎兵方陣,一員大將從陣中策馬而出,似乎了眼陳泉山佇列中飄揚的旗號,提高了聲調,嚷了一嗓子。
這員身材魁梧的將領陳泉山認得,赫然竟是魯北軍大都督賀懷亮本人,陳泉山一驚之下,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喝令手下騎兵就此列陣,自個兒卻縱馬上前,到了離賀懷亮三十步處便停了下來,在馬背上一抱拳道:“末將陳泉山見過賀大都督,不知賀大都督有何吩咐?”
陳泉山的行動裡滿是警惕之意,話語間也談不上有多客氣,這也不奇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