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的癢處,然則真要跟蕭如浩聯手,蕭無畏卻又有些個不太放心,一將蕭如浩打發了去,蕭無畏便急匆匆地趕到琴劍書院,將事情經過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末了,眼巴巴地望著林崇明,滿臉的期待之色,就等著林崇明說聲可以,便打算來個血屠西城了。
“這是個圈套!”面對著蕭無畏那期盼的眼神,林崇明漫不經心地搖著摺扇,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
“什麼,圈套?”蕭無畏一聽這話,登時便傻了眼,緊趕著便追問道。
“不錯,是個圈套。”林崇明笑著點了點頭道:“王爺好西城,莫非六殿下便不好麼?而今馬政尚未就緒,王爺縱使有千錯萬錯,陛下那頭都能擔待著,若不然,就衝著王爺在明月樓大殺四方,陛下就能治爾之罪矣,此番六殿下邀約不過是欲王爺出面頂缸罷了,又有何蹊蹺可言,即便是滅了虎頭幫,得利者亦恐非王爺罷。”
“嗯?”林崇明此言一出,蕭無畏原本半酣的酒立馬就醒了過來,再細細一想,額頭上的汗水便沁了出來,這才驚覺自個兒這段時日來諸事太過順暢,心裡頭的弦有些子松得過分了,沉吟了半晌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也罷,此事暫且押後好了。”話說到這兒,蕭無畏明顯地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接著道:“若是本王不動手,老八那廝會不會……”
說到底蕭無畏還是對西城的利益割捨不下,此際話雖不曾說完整,可林崇明卻又怎會聽不出內裡的意思,這便笑了起來道:“會,一定會,六殿下如今朝中勢力已漸起,急欲拿住西城,以抗衡二殿下,某若是料得不差,六殿下或將以王爺為餌行黃雀之事。”
“哦?”蕭無畏本就是精細之輩,一聽林崇明此言,便已猜到了內裡的未盡之言,眼珠子轉了轉,已有了定策,也不說破,這便哈哈一笑道:“好,既如此,那本王就當一回餌好了。”
一見蕭無畏已明悟了自個兒話中的意思,林崇明自是不再多言,笑著一合手中的摺扇,隨手擱置在几子上,抖了抖寬大的袖子,取出玉簫,放在唇邊,嗚咽地吹奏了起來,悠揚的曲調在院子裡幽然響了起來。蕭無畏原本還待再說些甚子,可眼光的餘角突地瞅見後院門口人影一閃,依稀是蕭旋到了,蕭無畏嘴角一彎,偷偷地一樂,也不再多廢話,搖晃著便行出了後院。
蕭無畏方才離開後院,蕭旋已迫不及待地從陰暗處冒了出來,對著蕭無畏的背影作了個鬼臉,又伸手拍了拍心口,這才搖曳著走進了後院之中,立在林崇明不遠處,靜靜地聽著簫曲,一張俏臉上滿是迷離之色,卻沒發現蕭無畏不知何時又偷偷地轉回到了院門處。
得,還真是小旋子,這回麻煩估計要大嘍,頭疼啊!蕭無畏瞄了眼院子內的情形,一見蕭旋那副痴迷之狀,不由地苦笑了起來,實不知這一對將來該怎個收場法——棒打鴛鴦的事兒蕭無畏自是不會去幹,可有心成全這一對麼,蕭無畏還真沒啥大把握,要知道蕭旋可是老爺子的掌上明珠,打小了起,便不知有多少權貴子弟前來求親,可全都被老爺子給打了回票,就林崇明的身份而言,要想取得老爺子的青睞,著實太難了些,該如何應對蕭無畏心中一點底都欠奉,也就只能走一步一步了罷。
罷了,罷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好了!蕭無畏在原地默默地站了一陣子之後,還是不忍心去打攪林崇明與蕭旋的相會,這便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閃身,人已悄無聲息地出了琴劍書院,在院門口稍停了停,深吸了口氣,了不遠處的瀟湘館,略一猶豫,還是沒向那頭走去,而是轉身走上了長廊,一路閒散地逛蕩著,這一走,便漫步到了王府的後花園中。
王府的後花園自非尋常可比,佔地面積廣不說,內裡的佈置也可謂是美奐美崙,亭臺池榭參次有序,假山處處,綠草如茵,鮮花似錦,人行其中,自有一種如入桃花源之美感,然則此際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