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親的未婚妻!”
“自小訂親的未婚妻?”木槿訝異,“那她怎會成為太后的侍女,還入了宮?”
顧無曲登時哭喪了臉,“她以為我出了家……可我只是找了個老道士做師父學醫而已!我晃了一陣子回來,她已經在宮裡呆了七八年,太后再也不肯放她出來了!”
“你回來她已經在宮裡呆了七八…你晃的那陣子是多久?”
“是……十五年……”
顧無曲回答得很心虛,圓溜溜一雙鼠目窺向她,難得地有了一絲惶恐。
木槿再追問幾句,也便開始無語,“無曲道長,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顧無曲、桑夏都出身於殷實人家,雙方父母交好,方才自幼訂親。
誰知顧無曲嗜醫如痴,十五歲那年遇著個醫術高明的老道,立刻拋開婚約隨之而去。家人遍尋不著,桑家便想著另為十二歲的桑夏說親。誰知桑夏主意大,不肯一女二嫁,自投了慕容府為婢,還成了慕容雪的侍兒,家人便再也管不了她終身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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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如雪,曾記燭影搖紅夜(一)
三年後,慕容雪嫁作錦王妃,桑夏陪嫁。
幾年後,慕容雪入宮,桑夏同樣一入皇宮深似海,對這段婚約早已心如死灰,誰知此時顧無曲又冒出來,請求慕容雪成全。
彼時慕容雪已經嫁掉了兩名侍女,便不捨桑夏;何況早聽說當年顧無曲負情而去,一走十五年,再將顧無曲召來一瞧,矮短粗陋,且還披著道袍禾。
而桑夏在富貴錦繡鄉里活了十五年,所謂居移氣,養移體,竟出落得膚白勝雪,容光可人,與顧無曲宛若兩個世界的人妲。
相形之下,慕容雪對顧無曲更是看不順眼,當即將他趕了出去,求親之事再不許提起。
顧無曲當年決絕而去,可對桑夏並非無情;十五年後再見到桑夏,更是後悔不迭,竟改了當年四處遊蕩的脾氣,一直借住在本朝王侯將相常去的守靜觀行醫治病,後來又認識了許思顏,並在許思顏的安排下秘密見過桑夏幾次,愈發地心癢難耐,這兩年竟是做夢都想娶了桑夏共效于飛。難得許思顏因木槿之請再度有求於他,他自然趁機又提出求娶桑夏。
想來這些年已被許思顏嘲諷慣了,聽得木槿語中帶刺,顧無曲倒也沒有不悅之意,只聲聲道:“我不管,便是我錯了,該是我的還得給我!皇上答應我的,難道想耍賴不成?”
木槿搖頭嘆道:“皇上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必定會辦到。你放心,待本宮與皇上商議後便回覆於你。”
顧無曲便笑道:“那我候著便是!待桑夏出宮,貧道便還俗!想來皇后近日所賜,應該夠我置宅娶親了吧!”
木槿點頭,“若不夠時,本宮另為桑夏姑姑備上厚厚一份妝奩如何?”
顧無曲遂滿意而去。
木槿明知桑夏之事沒那麼簡單,預備許思顏回來後細問,誰知這日許思顏下朝後便直接去了武英殿,先後傳召了不少股肱之臣,不僅午膳不曾好好吃,連晚膳也吩咐直接送過去,卻是和紀叔明等重臣一起吃的。
叫人去打聽時,只知一大早北方有緊急軍情傳來,卻並未在朝堂上議及,顯然暫時只在武英殿與幾名心腹商議著。
明姑姑很是疑惑,“莫非雍王那裡又出了什麼事?聽說皇上的兵馬早已將他圍困,吉太妃又一直在咱們手裡。若他還敢怎樣,咱們先把吉太妃的人頭送過去再說。”
木槿不答,走至瑤光殿西側書房裡,找出一張輿形圖來仔細看著,然後拿銀簪指住一處關卡,說道:“雍王曾在順陽與南宮凌再度交戰,因京中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