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說笑玩耍,回頭我便去那裡找你一起回宮,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把他的獨幽琴替你坑過來玩上幾日。”
木槿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應承。
樓小眠愛琴如命,雖曾在木槿小產時將獨幽琴暫借給她,可兩個月後便叫茉莉去了三次太子府,又親自和許思顏說了兩次,硬生生又將那琴要了回去。
木槿很掃興,許思顏卻抱著肚子暗笑許久。
自此他便知樓小眠待木槿雖好,但還不至於好到令人擔心的地步,——待她連他的一張琴都不如,又怎可能生出別的念頭?
故而他放心大膽地主動提出讓她去見樓小眠,再不會像防著蕭以靖那般防樓小眠。
好吧,他這個君臨天下尊貴無疇的年輕帝王,其實蠻不幸的。
雍貴俊雅,容色清好,不知傾倒了多少名門閨秀、傾城姝麗,偏偏喜歡甚至迷戀上容貌平平的小妻子,不但得潔身自好遠離一切可能引她誤會的異性,還得時時刻刻擔心嬌妻一枝紅杏出牆去,為他戴上一頂為他戴上一頂春意盎然的綠帽子……
他可能是大吳歷代帝王裡最倒黴的一個。
更倒黴的是,他居然被她收心收魂收得服服帖帖。
對著她的笑容,哪怕千萬人嘲他懼內窩囊,他都樂此不疲,並深感幸福,期待著就此沉溺終老於她帶給他的幸福裡。
-----------春意盎然的綠帽子應該挺漂亮吧-------------
紀叔明素有威望,張珉語朝中新貴,保媒亦是一品公侯,主婚則是帝后。紀家小姐婚禮之熱鬧便在意料之中。
別說同一派系的大臣,便是臨邛王、衛輝等政敵亦奉上賀儀親至道賀。
樓小眠病情好轉,亦已上朝視事。他明知自己體弱,像這等太過熱鬧的官場應酬便不肯參與,只遣人將賀儀送到,便呆在家中善加調養。
蕭以靖亦派人送了一份賀禮,卻也未曾親至。
木槿細細一想,便已明白。
醋相公對他們逾常的兄妹之情始終放心不下,千方百計阻他們相見;德壽宮難得見一次,還是對手安排的陷阱。
這等情形下,避免與木槿相見,正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雖是意料之事,木槿還是說不出的滋味,心上似紮了根帶毒的刺,麻麻的,疼疼的。
其實不過是兄妹而已;從江北那夜起,她便已清楚,他們終究只能是兄妹。
算來蕭以靖
已在吳都呆了三四個月,縱然蕭尋回蜀,不必憂心國內朝政,以他太子之尊遲遲不歸,到底不妥。
木槿只顧疑惑蕭以靖久留吳國的緣由,倒把厭惡收拾瀋南霜的念頭沖淡了許多。
待新人成禮畢,許思顏與寵臣們繼續飲酒作樂,木槿遂藉口身子不好提前回宮,令了依然擺了全副的皇后滷駕回宮,自己卻換了尋常衣飾,帶著青樺等心腹親衛尋個機會離開鸞駕,徑奔樓府而去。
許從悅左右瞧瞧,悄向許思顏道:“皇上,我也乏得很,可以提前回府麼?”
許思顏輕笑道:“木槿難得出來一次,想趁機去瞧瞧小眠。你天天在外逛著,天南海北不知多自在,急著去哪裡?莫非記掛著府裡那幾個美嬌娘?”
許從悅“嘖”了一聲,說道:“什麼美嬌娘?對著他們還不如對著樓相!”
許思顏不覺笑出聲來,“小眠雖美,比起你家那朵解語花,只怕還差了些!”
許從悅踟躕片刻,到底忍耐不住,漂亮的桃花眼幽怨地向他睨去,低低道:“若那朵解語花多麼地美,多麼地好,皇上何不自己留著?”
許思顏清咳了下,苦惱道:“朕倒是想啊,可惜家有悍婦,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徒喚奈何了!”
說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