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把顧湃和織布也帶在身邊隨身護衛,以防再遇刺客,變生不測,被許思顏一個不屑的白眼擋了回去。
於是,養傷養得無聊的木槿便只能帶著她的好部屬們在涇陽侯府四處逛著。涇陽侯那些曾吃過她虧的愛姬美妾見她如見瘟疫一般,趕緊關門闔戶,避之唯恐不及。木槿便覺無趣,時常去尋樓小眠喝茶說話。
與木槿房中那姿色尋常的丫鬟相比,安排在樓小眠身邊的丫鬟簡直是天香國色。
並且心靈手巧,慧黠靈慧,善解人意……
即便衝著她們在樓小眠指點下泡的那手好茶,便足以讓木槿頗有好感,也便不去計較她們看得樓小眠的眼神是不是格外深情,對樓小眠說話是不是格外溫柔。
樓小眠頗是為這兩個受教幾日便頗有出息的丫鬟驕傲,見木槿贊她們的茶,便笑道:“這倆丫頭一個叫璧月,一個叫黛雲,連這名字聽著都是一副好風光,自然模樣心性更是美不勝收!”
木槿便有些鄙視地瞅他,“瞧著樓大哥這是樂不思蜀呢!怎麼這會兒記不起京城還有個茉莉姑娘呢?”
樓小眠輕笑,“美人麼,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木槿便嘖嘖無語。
好吧,萬萬不能被樓大哥看似清雅出塵的容貌給騙了呀,那分明就是他風流多情的資本……
木槿雖不是美人,但樓小眠對於她的到來顯然也是非常歡迎,令黛雲把山一般的帳冊搬了一大疊到書案的另一邊,微笑道:“木槿,既然來了,索性替我分擔掉一些吧!”
“嗯?”
木槿細細品茶,“這是生於高山之上的極品銀針吧?味兒真清醇,令人神清氣爽。”
樓小眠優雅的手指揉著太陽穴,繼續道:“橫豎你也無事,不如在這裡品品好茶,順便幫我看看帳冊?”
前者木槿自是求之不得,後者麼……
她已覺凳子像鋪了仙人掌,毛毛地透過薄薄的布料往裡扎鑽,直覺便想站起身來。
樓小眠卻已輕握了她的手,含笑道:“我一個人坐在這邊枯燥得很,有你陪著,必能看得快些。”
木槿明明想要拒絕的,但一抬眼,正見樓小眠雙眸清澈得宛若透明,清瑩瑩的瞳人裡滿是月光般澹澹搖曳的淺淺柔輝,頓覺心下一軟,鬼使神差般便點了頭,“好……”
說完她便想打自己的嘴,卻見樓小眠唇邊已彎過欣慰淺笑,恰如春日裡梨花乍綻,雪色盈盈,清暉映世,瓊枝玉樹般令人心醉神迷。
她連自己的嘴也不敢打了,默默接過樓小眠溫柔淺笑著遞過來的筆,攤開了平生所看的第一本帳冊……
木槿是跟著蕭以靖上學時認的字,那時蕭以靖早過了讀四書五經的時候,故而她對詩書一道不甚了了,倒是兵書雜史讀得不少。但論起看帳冊,卻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眼見帳冊上的字密密麻麻,她頓時頭如斗大,只覺那些字頃刻化作無數蒼蠅,嗡嗡嗡只在眼前盤旋。
待要託辭離去時,卻聽樓小眠道:“木槿,這帳冊你初看大約有些迷糊,但你聰慧絕頂,心思機敏,若肯下些工夫,必定學得極快。樓大哥看人素來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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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愉快!明天再看小眠怎麼用美男計忽悠木槿吧!
沉金井,惟願郎心知妾心(二)
他的聲音極溫柔極悅耳,清泉般舒徐地盪到耳際,彷彿四肢百骸都被什麼溫溫地熨了一熨,連血液的流動都為之一緩,滿身滿心說不出的舒適。殢殩獍曉
木槿咳了一聲,想好的託辭半句也說不出來,只得老老實實一行一行看下去。
樓小眠則在一旁指點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