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父冤情,救出家父來,罪女今生做牛做馬、來世銜草結環,必報太子、太子妃恩德!”
木槿輕笑道:“徐姑娘言重了!太子正在徹查此事,若徐通判有冤,必會還他一個公道。”
許世禾瞧著徐夕影伏地而泣的模樣,更是面有不忍之色,低聲道:“徐姑娘,別哭了,淚水漬了傷疤,只怕好得更慢了!”
徐夕影的抽泣聲果然低了些。
木槿柔聲道:“你先回房吧,我尚有些話,要和許世禾說。”
“是!”
徐夕影又磕了頭,這才敢退出房去。
許世禾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問道:“不知太子妃有何貴幹?”
木槿且不說,只笑問道:“你在此地過得可還好?”
許世禾低頭瞧著自己鐐銬,冷哼了一聲,說道:“太子妃說呢?”
木槿微笑道:“無論如何,該比那溶洞裡好吧?”
許世禾四下瞧瞧,再想起溶洞裡的黑暗枯燥,竟生生地打了個寒噤,沒敢答話。
他見識過木槿的手腕,剛猛兇狠起來,未必比他這個吃了二十五年生鱷魚的瘋子弱。
木槿話頭一轉,又道:“方才當了徐姑娘的面,我沒敢實說。其實太子出門之前便推斷出徐通判應該已經遇難,可憐徐姑娘白白當了一回棋子,沒能如那些人所願引開太子注意力,卻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許世禾一愣,立刻叫道:“她其實也是一片孝心,被他人利用罷了!落到這樣的地步,本就可憐之極。你們……你們就別再追究了吧?”
木槿嘆道:“的確可憐。便是咱們饒了她,她家破人亡,仇人遍地,出了這門,只怕連個敢賞她口飯吃的人都沒有,再不知會遇到怎樣悽慘的事。”
“若依然當日的姿色,或許還能委屈求全,攀上哪個好色又膽大包天的官吏,僥倖多活幾日;可惜如今已經這模樣,即便淪落風塵,那些屠雞宰狗的市井小人都懶得光顧吧?倒是仇人很可能會尋到她,把她往死裡遭踐。”
許世禾的臉更白了,白得發青。
他僵在那裡,半晌才道:“我告知了你《帝策》的下落,好歹算個人情吧?可否請太子妃代為照拂一二?”
木槿笑道:“你身為囚虜,又中著我的蠶心蠱,自身都難保,還想為他人求情?”
許世禾發青的臉便泛了紅,拳頭慢慢捏緊,眼睛裡又流露出綠熒熒餓狼般的狠毒光芒。
青樺等立時警惕,顧湃閃身將木槿護到身後,冷冷道:“你想再進那
溶洞喂鱷魚麼?”
木槿輕柔而笑,“他若敢再對我無禮,我砍了他的雙手再把他丟進去,看看最終會是鱷魚吃了他,還是他繼續吃鱷魚!自然,這一會,我包管再不會有一個人去看你。張博舉家被滅,金面人險些被抓,我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再下溶洞找你!”
她笑容依舊,聲音也漸漸地低而寒涼:“你會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呆完你的下半輩子,再不會一點指望。別說陽光和花草,美食與女人,就是連一縷光線,一個鬼影都看不到。你當然可以用腳去和鱷魚搏命,然後像狗一樣啃食著死鱷魚苟延殘喘,然後在沒有底的黑暗裡慢慢等待死亡的到來……”
“別……別說了!”
許世禾忽高聲打斷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狠狠地瞪著她。
然後,他啞著嗓子道:“好……好,你說,你怎樣才肯放過我?”
他的聲音聽來已有幾分絕望。
木槿輕笑,“我沒打算不放過你,但的確有事需要你的配合。”
許世禾憤然道:“《帝策》的下落你已誆去,還要怎樣?”
木槿將顧湃撥開些,壓低聲音道:“即便我拿到了《帝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