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這是做甚,有何為難處,還請直說好了。”蕭無畏被劉姨娘如此正式的行禮生生嚇了一大跳,原本濃濃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不老少,緊趕著還了個禮道。
“那好,老身可就說了,你那妹子,哎,小旋過了年也就該滿十六了,是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歲了,前些日子京裡各家可是來了不少的媒人,偏生老爺又不在府上,這事情也沒個做主的,老身豈敢擅自定奪,只是,啊,小旋雖說是老身所出,可畢竟是郡主的身份,非尋常可比,婚姻大事著實輕忽不得,若是,哎,若是殿下方便,還請殿下提點下小旋,莫要出了岔子,那可就……”劉姨娘話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一副愁眉苦臉狀地著蕭無畏。
靠,竟是這事情,該死,麻煩來了!儘管劉姨娘絮絮叨叨地說了半晌依舊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可蕭無畏卻是聽懂了內裡的意思之所在,那便是劉姨娘不希望蕭旋跟林崇明交往下去,指望著蕭無畏能出面阻止此事,這可就令蕭無畏頭疼了——先不說林崇明乃是蕭無畏身邊最重要的謀士,蕭無畏哪捨得其受半點的委屈,也不說蕭旋那性子倔犟得跟小牛犢似的,壓根兒就不是蕭無畏能說得動的,便說蕭無畏的本心,也不是個喜歡幹棒打鴛鴦之事的人物,對於劉姨娘的請求,蕭無畏自然是百般的不情願,可劉姨娘畢竟是蕭旋的親生母親,當著其的面,蕭無畏也不好說此事不行,左右為難之下,蕭無畏不頭疼才怪了。
“殿下,老身別無所出,唯有旋兒一女,若能其美滿幸福,老身便是即刻死了,也可瞑目矣,老身也知曉此事太過難為殿下,還請殿下在老身的薄面上,不吝援手一番,老身先行謝過了。”劉姨娘在王府裡廝混了多年,觀顏察色的本事自然不差,此時見蕭無畏面露難色地半天不吭氣兒,這便一咬牙,對著蕭無畏盈盈便拜將下去。
“姨娘,您這,唉,叫小畏如何擔待得起,您別……”蕭無畏被劉姨娘這麼個大禮一鬧,心慌意亂之下,都不知說啥才好了,趕忙退到了一旁,口中胡亂地說著。
“旁的話姨娘就不多說了,這事情就拜託殿下多多照拂一二罷。”劉姨娘大禮一畢,丟下句話,人便走遠了,只留下蕭無畏在原地發著愣。
奶奶的,這他媽的算啥事啊,老子得罪了誰了,我靠了!望著劉姨娘遠去的背影,蕭無畏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愣是想不明白這事將咋整才好了,鬱悶了老半天,也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拖著腳向琴劍書院行了去……琴蕭合奏,汗,這兩傢伙倒是悠閒得很,居然玩起笑傲江湖來了,靠了,敢情就該讓咱一人頭疼來著!蕭無畏方才剛走到琴劍書院的門口,便即聽到內裡傳來琴蕭合奏的曲調,不由地便站住了腳,在心裡頭沒好氣地埋汰了一番,本不想去打攪這對鴛鴦,然則今日之事著實非同小可,關係到朝局下一步的變幻,雖說蕭無畏心底裡已有了些譜,可畢竟還是不太踏實,實有必要跟林崇明再好生碰上一碰,猶豫了好一陣子之後,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書院之中,一路緩步穿堂過廳,直入後花園,才剛從園門的照壁轉將出來,入眼便見園中的一間亭子中,林崇明與蕭旋一站一坐地正合著音,一曲原本是高潔之音的《高山流水》硬是被兩人演繹得纏綿無比,若是伯牙子期復生,只怕也就只剩下感慨萬千的份了。
“咳,咳。”
亭中二人顯然都有些子沉迷在了意境之中,渾然沒發現蕭無畏的到來,可憐蕭同學站了老半天了,那對鴛鴦居然視而不見,無奈之下,蕭無畏也只好假咳了兩聲,以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三哥,你怎麼來了?”蕭無畏的假咳聲一出,那對鴛鴦自是有了反應,林崇明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