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是無虞了,眼下要緊的是別讓吐蕃蠻子溜走便好。”雷虎饒有興致地了蕭無畏一眼,笑呵呵地解說了一番。
“哦。”儘管猜中了答案,蕭無畏卻無一絲的竊喜之色,反倒是緊皺起了眉頭,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心中波瀾起伏不已——從朝廷大局來,此番戰後,無論項王蕭睿是否要與弘玄帝攤牌,都必須重創吐蕃軍,若不然,實無以穩定川中之局勢,這一條蕭無畏心裡頭自是有數得很,然則此戰究竟該如何打卻很值得商榷了的——在蕭無畏原定的防禦計劃中,也有主動出擊的考慮,只是這等出擊還是以騷擾為主,並沒有與吐蕃軍硬碰硬的打算,這不單是從雙方實力對比的角度來盤算,更主要的原因在於吐蕃軍馬多,縱使能擊敗之,也無法阻攔其逃竄,很難取得大的戰果,正面會戰的話,實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況且在蕭無畏來,將希望寄託在大理軍的身上也不是啥靠得住的事情,這等仗蕭無畏自是不願為之。
“怎麼?小畏可是怕了?”雷虎見蕭無畏半天沒吭氣,不由地便笑了起來,隨口調侃了一句道。
“雷叔說笑了,這不是怕與不怕的事情,小侄既領了軍,自該為手下將士之安危考慮,此戰究竟還有何安排,還請雷叔詳解,小侄洗耳恭聽了。”蕭無畏微微地搖了搖頭,簡單地解釋了幾句之後,追問起詳細的戰術安排來了。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雷虎搖晃了下大腦袋,眯縫了下眼睛,笑著說道:“王爺已有所安排,二十六日夜取成都,與此同時,所有騎軍由某家指揮,連夜奔襲德陽,按腳程算,午時前必可趕至,再者,龍泉山守備蕭遲已暗中降了朝廷,從成都到德陽已無險阻矣,此戰大可為之!”
“唔。”雷虎倒是說得爽快,可蕭無畏卻依舊沒有表態,只是不動聲色地吭了一聲,沉吟了片刻之後,皺著眉頭開口道:“大理騎軍孱弱,兵力雖有近五萬,卻實難當大任,再者,神騎營……”蕭無畏話說到這兒,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道:“神騎營也未必靠得住,縱使兩軍合一,也恐難有勝算,一旦有失,大局似有逆轉之可能,更何況此戰即便能勝,也未見得便能攔住吐蕃軍之逃竄,此策恐有不妥!”
“哦?哈哈哈……”一聽蕭無畏這明擺著便是不肯依令行事的話語,雷虎不單不氣惱,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蕭無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萬分狐疑地著雷虎,壓根兒就不明白雷虎為何笑得如此之暢快。
“嘿嘿,還真被王爺料準了,小畏果然是如此說法!”雷虎大笑了一番之後,伸手從懷中再次取出了枚錦囊,一抖手,丟到了蕭無畏的懷中。
這枚錦囊與先前那枚並無甚不同之處,內裡同樣是枚蠟丸,只是蠟丸裡的字條卻寬大了不老少,上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足足百餘言之多,字小且密,著實不易得清楚,饒是蕭無畏眼神好使,也足足了老半天,這才算是搞明白內裡到底寫的都是些啥,然則明白歸明白,蕭無畏不單沒就此松上口氣,反倒更頭疼上了幾分,默默地尋思了良久,卻始終不曾出言表態,而雷虎也不著急,只是笑呵呵地端坐著,一派事不關己之狀。
戰還是不戰?蕭無畏著實難以下個決斷,雖說密信里老爺子交待得很清楚了,這場戰打不打由蕭無畏說了算,問題是蕭無畏自個兒心中實無甚成算,又如何敢下這個決心,萬一要是有個閃失,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就作戰計劃本身而言,著實談不上有多嚴謹,真兒個地按計劃行事,勝敗實是難料,當然了,從大局的角度出發,敗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