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起武藝來,前三年倒是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可後頭麼,雖說進步飛快,然則政事纏身之下,還真沒太多的功夫放在武學上,此番前去勞軍,倒也算是得其所便了的,當然了,不練也不行啊,誰讓蕭無畏老是遇到那些個非人類的武學宗師呢,為了自家小命著想,蕭無畏不練也得練著,不單得練,還得想方設法地練到宗師境界,只不過這個目標尚太過遙遠了些,天曉得何時才有實現的可能,然則,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的道理蕭無畏還是清楚的,也就這麼先走一步一步了,這不,趁著趕路的當口,蕭無畏又捧著劍譜揣摩上了。
“啟稟殿下,鄭州刺史柳荃率州中屬官前來迎候,請殿下明示。”就在蕭無畏興致勃勃地在車廂中以指代劍地比劃著之際,車簾外頭響起了侍衛統領燕雲祥的稟報聲——蕭無畏此行僅帶了燕雲祥等戰陣高手隨行,至於寧家兄弟等一眾好手則全都留在了京師,負責保護林崇明的安全。
這幫無孔不入的傢伙,無聊!蕭無畏一聽又是地方官整出的迎奉把戲,心裡頭便是一陣老大的不耐——自打離開京師之後,每過一地,無論州、縣,總要搞那些個迎來送往的儀式,熱鬧是熱鬧了,卻全無意義,在蕭無畏來,完全就是勞命傷財的無聊事兒,偏生官場慣例如此,蕭無畏縱使煩得緊,也只能是入鄉隨俗地應付上一番,到了末了,不勝其煩的蕭無畏索性下了道公文,傳檄沿途州縣,謝絕迎送,概不赴宴,可惜卻收效甚微,一眾地方官員們該如何整依舊是如何整。
“不見,有事讓他們到驛站稟報。”蕭無畏此際一來是演練劍法正在興頭上,二來麼,也有心給地方官員們立個規矩,省得日後麻煩事不斷,這便冷著聲下令道。
“殿下,驛站已到。”蕭無畏此言一出,燕雲祥很明顯地頓了一下,這才低聲地回了一句道。
厄,這就到了?蕭無畏沉浸在演習劍法中,還真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這一聽居然已到了鄭州驛站,不由地便愣了一下,自嘲地一笑道:“那就傳罷。”
“是,屬下遵命!”燕雲祥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自是不敢怠慢,緊趕著應答了一聲,自去傳召諸地方官吏前來參見不提。
嗯?怎麼有個和尚?蕭無畏剛一下馬車,立馬就發現迎面而來的那一群地方官員中居然夾雜著名中年僧人,那碩大的光頭在雪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簡直就跟個五十瓦的電燈泡差不多,不由地便是一愣。
“下官鄭州刺史柳荃率鄭州同僚拜見燕王殿下。”沒等蕭無畏想明白那和尚是啥來路,就見一年過五旬、須花半白的老官兒疾步搶上了前來,哈腰拱手地見禮不迭。
“柳大人不必如此,小王過境耳,切不可驚擾了地方。”蕭無畏雖百般不願跟這幫子地方官員們糾纏不清,可身為親王,卻是不可能在這等場合有所失儀,自也就只能是虛抬了下手,溫和地說了一句道。
“殿下教訓得是,下官早已接到殿下傳檄,實不敢違命,此處皆州中官佐,並不曾擾民,簡陋難免,還請殿下海涵則個。”柳荃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趕忙媚笑著回答道。
“哦,那便好,這位大師是……”蕭無畏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掃了已到了近前的一眾官吏,見那名壯碩的和尚居然站在了最前方的一列,好奇心不由地便起了,這便笑著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少林寺圓澄見過燕王殿下。”沒等柳荃開口解釋,那和尚已一個健步站了出來,高聲宣著佛號,行了個禮。
“啊,殿下,這位圓澄大師乃是少林現任主持,按故例,有世襲之晉國公之銜,此番聽聞殿下到來,大師特意下山前來迎候殿下。”柳荃見蕭無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趕忙從旁解釋了一句道。
嗯哼,敢情是這麼回事!蕭無畏這才想起了順平之亂時的典故——百餘年前,順平帝昏庸無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