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來路,怎地會有如此高明的一身武功,要不然,蕭無畏著實放心不下,可惜這個心願到了底兒也沒能得逞——待得蕭無畏趕到了項王府的主院,內裡就一句話便將蕭無畏給打發了——王妃找城裡的善男信女們商議著羹災去了。
羹災?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會兒跑了去,這不明擺是存心故意的麼,靠啊!一聽自家老孃不在,蕭無畏一口氣沒喘過來,險些就此噎住,可還沒處發作去,氣惱之餘,也只好一轉身,打算到琴劍書院找林崇明好生商議一下,該如何應對如今這麼個局面,可沒想到還沒等蕭無畏動身呢,門房管事便跑了來,氣息不勻地稟報道:“王爺,毓安宮王副主事還在門口候著,請王爺示下。”
“王副主事?”蕭無畏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先前進門時走得急,渾然忘了皇后賞賜的那些個事物還不曾處理,再一想起先前在宮中被王皇后以勢威逼的情形,心裡頭的怒氣不由地便再次湧了上來,很想罵上一聲“讓他滾。”,可到了底兒還是強忍了下來,皺了下眉頭道:“傳幾個人跟本王去領了物事好了。”話音一落,也沒管門房管事應承沒應承,大步便向大門外行了去。
王副主事是個年輕人,就其目下在宮中的地位而論,實在是年輕得有些過分,要知道毓安宮乃是皇后的寢宮,副主事之司職雖不算高,可其權勢卻比起其他各宮各殿的主事都要高出一大截,至於那些個各宮殿主事們又有哪個不是熬了多年資歷的老宦官,偏生這位王副主事年歲不過二十出頭一些,居然已攀上了如此之高位,早先蕭無畏光顧著生悶氣,沒注意到王副主事的存在,這番乍一見王副主事那張年輕的臉,還真是小吃了一驚,不過麼,卻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自順平之亂後,宦官勢力已被打壓到了極限,沒有絲毫議政參政的權利,一旦有違反,便是當場杖斃之下場,這一條自順平以來,歷代帝王無論賢明與否,都始終堅持,本朝自也毫無例外,故此,蕭無畏雖驚訝於對方的年輕,卻也沒怎麼在意,很是隨意地拱了下手道:“小王先前有事耽擱了,叫王公公久等了,海涵,海涵。”
年輕人總有著年輕人的傲氣,尤其是王副主事這等年紀輕輕便已是皇后身邊最聽用之輩,自然心氣極高,哪怕面對著的是蕭無畏這等強勢王爺,王副主事也不願甘居下風,可此番奉皇后懿旨前來送賞賜,竟然被蕭無畏給撂在大門口吃風雪,這口氣叫王副主事如何咽得下去,此時見蕭無畏禮數隨意,心中自是更加有氣,也不還禮,陰沉著臉道:“王爺事忙,灑家等等也是該當的。”
喲嗬,這條小閹狗脾氣還不小麼,有意思!蕭無畏此際正自心煩著呢,本就跟毓安宮有關的人不順眼,這一見王副主事竟然敢跟自己叫勁,登時就來了氣,有心讓此人吃些苦頭,這便陰惻惻地壞笑了一下,緩步走上前去,剛準備給王副主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之際,眼中突地瞅見了一物,心神一凜,腳步為之一頓,臉上已是堆滿了親切無比的笑容地道:“怠慢了,怠慢了,小王確實有些事耽擱了,有勞王公公久侯,抱歉,抱歉,且容小王做東,向公公陪個罪如何?”
王副主事到底年輕,一聽蕭無畏這等巴結一般的言論,緊繃著的臉立馬就鬆了下來,矜持著道:“王爺好意灑家心領了,只是皇后那頭須臾離不得,實是不敢多留。”
“哎,公公這說的是哪的話,既已到了小王府上,若小王不做個東,回頭皇后娘娘怪罪下來,小王可是擔待不起啊,公公還請賞個臉罷。”蕭無畏一邊說著,一邊很是熱情地靠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王副主事的肩頭,煞是熱情得緊。
“這個……”王副主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王爺,非是灑家不領情,實是職責在身,不敢有失,改日得閒再來拜會王爺便是了。”
“那好,既然公公如此堅持,小王也就不好相強了,改日公公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