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哆哆嗦嗦地嬌吟,一邊竟已禁不住淚光盈然。
她再說不準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渴求,就像握著他腰的雙手,不知是想將他推開,還是要將他拉近。
但那漸漸轉作淺緋的嬌軀已經如此誠實地向上偎去,輕籠慢挨於那夜險些弄死她的男性軀體。
如被春雨澆透的芳草地,瓊漿濡漓,花蕊輕輕綻開。
許思顏順勢而下,在她的失聲驚呼裡,緊緊楔入。
兩人都有瞬間的靜止,彷彿世間一切都拋得遠了,生命裡只剩了彼此,甚至彼即是此,你即是我,二者合二為一。
那樣瞬間的靜止,像尋了無數天,走了無數路,終於在那一刻找到了自己所要尋找的,——所要尋找的另一個自己。
重逢時淡淡的欣喜和淡淡的憂傷那樣讓人留戀,讓人再不肯放棄那稍縱即逝的滿足和幸福。
“小槿……”
許思顏快意地嘆息,終於捨得略略鬆開,然後更緊密地貼合身下美好的軀體。
疼痛感在磨擦出的愉悅感裡漸漸消逝,身上的男子從小心翼翼漸轉作強健有力。
她竭力迎合他,畏懼著他的勇猛,卻又貪婪著他帶來的鋪天蓋地的快活。
那快活讓她像沉進了大海,一陣陣地被浪潮淹沒著,又一陣陣地被巨浪掀到半空。有著喘不過氣來的苦楚,卻再捨不得放棄被捲到半空時飄然欲仙的極致愉悅。
說不清那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她只知自己沒臉沒皮地嬌軟呻吟著,甚至嗚嗚地哭出了聲。
雲散雨暫歇,木槿嬌嬌弱弱地躺在許思顏懷裡,大眼睛還是溼漉漉的。
許思顏撐著頭瞧著懷中女子,忽“噗”地笑了。
木槿輕輕咬了咬他的肩,低低咕噥問:“笑什麼?笑我不如你的依依可人,姍姍動人?”
“誰說的?你可比她們強多了!”
許思顏捏捏她的面龐,輕笑道:“我今日可知道你為什麼叫木槿了!”
木槿傻愣愣問:“為什麼?”
許思顏道:“因為你看著像木頭,實則很緊。”
“緊?”
木槿猶未悟過來。
許思顏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只往她身下探去,奸笑道:“其實你真的叫小槿最合適。又小,又緊……”
“啊……”
木槿簡直想抱頭尖叫。
這回,她卻連去抓他臉或掐他腰的勇氣也沒有了,一頭扎進柔軟的錦衾裡,鴕鳥般再不敢抬頭了。
許思顏瞧著她光潔如玉的後背,只覺嗓子又有些發直,居然又有了食指大動的感覺。
好吧,這丫頭身子還嫩,只怕經不起,還是先饒她這一遭吧!
可想著兵亂那夜她的遭遇,他又甚感鬧心。
以木槿的個性,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居然不聲張,也不曾見她安排部屬為自己報仇雪恥,越看越不像是亂兵所為。難道真是從前認識的蜀人所為,讓她吃了啞巴
虧?
這幾日他也曾暗中安排調查,卻並未發現木槿所說的蜀宮舊日護衛。
又或者,木槿刁鑽古怪,雖吃了虧,也想法為自己報了仇,所以不再追究此事?
許思顏很想追問,卻又記起找到她時她的狼狽,以及那兩日她的傷心。
到底是已經過去的事了。
她既已開懷,何必再提此事,不但顯得他器量狹窄,更讓二人心生隔閡?
是不是以處子之身跟他原不打緊,只要她心裡只有他一個,從此夫妻恩愛無間,便比什麼都強。
他的好表姐慕容依依十五歲跟他時,倒是不折不扣的處子之身。
可她的心裡,喜歡的到底是十三歲什麼也不懂的青澀表弟,還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