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慕容琅可是會武藝的!”
木槿道:“會武又怎樣?尋個機會讓她折了手或斷了腳,還能翻得出多大浪花?”
許思顏似笑非笑,“難道那個鄭千瑤,竟和我們木槿一樣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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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莫誤良宵韶華好(二)
木槿一咧嘴,明明是圓潤嬌稚的面龐,居然閃出一絲猙獰。
她道:“你得慶幸你娶了個兇殘的。如果蜀國嫁來的是個庸懦無能的公主,此刻不是身敗名裂,便是死無全屍!”
許思顏凝視著她,眸光漸漸煦暖明亮,“嗯,我很慶幸。禾”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有力地叩著桌子,剛舒展的眉漸漸又擰起,“可這事兒蹊蹺。從悅才識不凡,生得又好,慕容琅睡了他或他酒後亂性睡了慕容琅都不奇怪,可從悅怎會恰在這時候入宮,還因這破事生生地把我引了開去?妲”
木槿亦覺此事古怪。
黑桃花其實向來明豔熱烈,可這一刻,卻似有大團迷霧裹在了他身上。
她良久方道:“從悅本性善良,頗重情義,在江北這許久,都不曾和慕容繼賢那些人搭上,他不會背叛咱們。”
許思顏道:“只是他謹小慎微,不肯輕易得罪人,又有些愚孝,說不準會因此受人利用。”
“那麼……”
“我會留心他的行動,至少不能讓人把他給帶壞了。”許思顏的聲音有些冷,“而慕容家的女兒,自然不能嫁從悅。”
別人家的女兒爬上他們兄弟的床,可以沒名沒份,甚至可以隨時被主母逐走,憑什麼慕容家的女兒爬上來一個就得娶一個?
他不能讓許從悅重蹈他的覆轍,更不能容忍慕容家居心險惡,一次又一次把皇室子孫玩弄於股掌。
嗯,把慕容琅送到蜀國給鄭千瑤玩玩,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睡白不睡,睡了也白睡-------------
木槿尋了個機會,去傾香宮見了蘇亦珊一面。
她本不是十分講究規矩之人,雖冊了皇后,也很少喚妃嬪到跟前立規矩。
她不喜歡慕容依依,更不喜歡慕容依依在自己跟前嬌嬌弱弱的模樣,總覺得那等矯揉作態讓她食慾不振。近來她清瘦好些,連明姑姑都不再建議她減肥了,自然更不願意慕容依依在自己跟前添堵。
至於蘇亦珊,向來孤芳自賞,足不出戶。
木槿很欣賞她這種品性,甚至努力為她的孤高自許創造著條件,自然不會去破壞這份彼此珍惜的和諧氣氛。
除了這兩個,許思顏原先的姬妾被她逐得一乾二淨,於是再無其他妃嬪可以供她一展皇后威風。於是瑤光殿罕有妃嬪光臨便是意料中事。
當然,只要皇帝天天光臨,便是門可羅雀,瑤光殿都將尊貴無疇。
新帝登基不過兩個月,皇宮上下便只知瑤光殿,而忘了曾經的昭和宮。
威懾後宮近二十年的慕容皇后,在成為皇太后後,雖是皇帝嫡母,威勢反被壓下一頭。
與瑤光殿相比,蘇亦珊的傾香宮才算真正的門庭冷落。
傾香宮無香,只植了數株老梅,都已有些年代,枝幹遒勁如鐵。只是此時正值夏日,早不見疏影玉瘦的清姿傲骨,惟餘綠意蔥翠繁盛,湮於眾多花木間,再看不出一絲特別之處。
蘇亦珊便立於老梅下方仰著頭,似在搜尋著冬日裡的暗香疏影,鐵骨錚錚。
木槿瞧著她清麗的側臉,笑道:“當時我沿湖而行,不耐煩看到慕容依依對著父母撒嬌垂淚的那副嘴臉,才折返前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