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悅點頭,“讓人瞧見我和你孤男寡女在一處,的確不是玩的。筵席也快結束了,咱們快回去吧!”
“好!”
木槿應時,許從悅已經大跨步向來路走去,再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白白給他抱了一抱,木槿深感黑桃花也被爛桃花傳染的趨勢,很是抑鬱。
而許從悅已經走得遠了。
隱隱,聽到他的一聲嘆息傳來。
“無論是心上人,還是老孃親,我都……得不到!”
木槿聽著這話古怪,正想著要不要追上去問個明白時,猛地想到聽過的一件宮廷密事,不由掩住了口。
她看著許從悅的背影,目光漸漸轉作同情,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她還是幫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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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尋了另一條小道繞回承明殿時,秋水等正在尋她。見她回來,這才放了心。
秋水笑道:“太子還說,只怕有幾分醉了,讓瞧瞧有沒有在附近哪個角落裡睡著了呢!”
如煙亦道:“再進去喝盞茶潤潤,大約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殿內時,許思顏瞧見她,已吃吃笑道:“鑽哪裡醒酒去了?要不要再喝兩盅?”
被木槿狠狠瞪了回去。
轉頭看許從悅,已經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和荊王說笑著;而太妃席上已經有兩位不在了。問宮人時,說是兩位太妃乏了,已經先行回宮休息。
木槿便沉吟不語。
------------爛桃花胡天胡地的分割線--------------
回府途中,木槿聽著轔轔車聲,扯了扯許思顏袖子,問道:“大狼,雍王怎會從小被父皇、母后養在宮裡?他的父母都早早不在了嗎?”
許思顏亦喝了不少,目光迷離如重重山嵐飄緲。他撐著頭看著他的小妻子笑起來,“我以為你先會審我納妾的事,怎會先問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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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道:“納妾並不是你的主意,我審你又有什麼用?若我審你一回,你就能拒了母后送你的四位大美人?便是你不怕擔個違抗母后懿旨的罵名,我也怕擔那什麼心胸狹窄、輕狂善妒的罪名啊!我還要不要抬頭做人了?”
“你還用擔心這個?”
許思顏嘲笑,“了不得一走了之,做你扶搖萬里的超大號母鳥啊!”
“母鳥……”
木槿吐血。
“是鯤鵬!九天鯤鵬,通靈萬物,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你讀過莊子沒?”
“便是從前沒讀過,前兒看娘子辛苦抄那麼一回,也該讀過了!”
許思顏懶懶道,“娘子才識不凡,為夫我自然不能屈居人後。”
他乘著醉意將木槿前襟一拖,拉到跟前,散漫笑道:“不過你也少打那一走了之逍遙自在的日子!你敢化身飛天大鳥,我便敢借來後翼的射日神弓,折你雙翼,斷你雙足,困你一生!”
木槿不屑地拍拍他腦袋,“喝醉了睡覺去,少說胡話!小心閃了舌頭明天一句話也說不了!”
許思顏就勢倚在她身上,笑道:“除非娘子狠心,今天把我舌頭給咬閃了!”
“無賴!無賴!”
木槿捏著拳揍他,他也不反抗,越發笑得無賴,且順手攬緊她的腰,輕嗅她身上草木般的清淡香氣,縈著微微的甘甜。
木槿揍了幾下,見他皮粗肉厚不在乎,到底不好撒野,當真把他打出個什麼來,只得住了手,恨恨地瞪她沒臉沒皮的夫婿。
薄醉裡,血液亦比平時熱烈。
見她怒目圓睜的小模樣,許思顏吃吃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