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多半還是循著咱們的氣味跟來的。”
當年她母親夏歡顏千里迢迢到塞外尋找蕭尋,雖然不認路,卻憑著在蕭尋身上所種的母子情深蠱,繞過千軍萬馬將他尋到;而她上回在樓家所用的遊絲素心香,同樣是利用一種素心蠱對此香的辨識度告訴部屬自己的位置。只是如今隔得太遠,等部屬找來那香味早就散了,而她當然也不可能在原來位置了。
但由此愈可見得那些刺客來歷不凡了。刺殺那麼多人後,不但沒走,還敢搜山,且短短一兩個時辰,便不知找著了什麼珍奇玩意兒過來帶路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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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鴻影,倚天橫劍清風淡(四)
許從悅已是萬分不解,嘆道:“奇了奇了,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瘟神,這般追得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木槿道:“誰說的?你想要入地我現在就能挖個坑埋了你,要門做什麼?”
“……”
“不過那些刺客如果入了那山洞,估計和入地也差不多了!”
木槿的聲音聽來很有些興奮。舒槨�w襻
而許從悅卻禁不住有幾分驚悚,“你……剛剛動了手腳?”
木槿點頭,“你昏睡時我在附近檢視過,當時發現了這山洞,本打算等你醒了先帶你到那裡歇一晚的。如今不想被人甕中捉鱉,只好留著捉他們了!”
“你放了什麼在裡邊?”
“沒什麼,也是你剛提醒了我,所以我在那裡給他們預備了一個蛇窩。話說,招蛇引蠍子的藥,就那麼一瓶,希望別浪費了才好。”
許從悅便顧不得後背傷處疼得愈發厲害,向前奔得極快,惟恐走得慢了,那些興奮奔來的蛇會誤把他當了晚飯。
兩人又行出數百步,便聽得那邊接二連三傳出驚恐之極的慘叫聲。
許從悅毛骨悚然,嘆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木槿笑道:“對呀,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我。剛應該把你也丟進去,方才不負這蛇蠍心腸的美名!”
許從悅再不敢吱聲,卻覺步履越來越沉重,漸漸邁不向前,不由得緩慢下來。
朦朦月色下,木槿瞧不清他的臉色,卻覺他握住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伸手在他傷處一摸,已是大片黏溼,一直掛到衣角。
許從悅嘆道:“別亂摸了,摸了滿手的血,一時須沒地方洗手。”
木槿不答,一躍身飛上旁邊一株老松上,向四周檢視半晌,復又飛身而下,說道:“可惜了,毒蛇們的盛情款待也沒能留住他們。他們又追過來了!”
許從悅無奈道:“那麼,麻煩你就繼續當一回蛇蠍美人吧!他們想殺的應該是我,你別管我,自己走,應該能脫身!”
木槿問:“那你呢?”
許從悅抬頭看向頭頂密森森的林木,悠悠道:“這裡風景不錯,我想留這裡欣賞風景。”
“白痴!”
木槿白他一眼,伸手又拉他,“我瞧見一個藏身的好地兒了!跟我來!”
不久後,許從悅和木槿都已身在一棵高大的古柏之上。
她方才登高遠眺,已注意到這邊林木參天,等到近處時,更看清是許多古柏,也不知已在山間不知生長了幾百年,棵棵枝繁葉茂,傲骨藏風,——嗯,也可以藏人。
於是她帶許從悅在古柏下方四處奔走幾圈,眼看那那些追來的刺客快到近前,方才隨意挑了一棵攀上去,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許從悅也弄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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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鴻影,倚天橫劍清風淡(五)
柏樹枝葉稠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