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她?我甚至連她一個絕情的眼神都沒得到。在她眼裡,我又是什麼?不過是與旁人一樣的普通人罷了。
好吧。他吸完氣以後,吐出這兩個字。如果你自己心裡這出戏一定要靠別人的配合才能演下去,我便配合你也沒所謂,我只怕你有一天……
夠了沒有?凌厲轉回頭來,眼神突然冷峻得可怕。
……夠了。邵宣也轉開。就到此為止。
那麼……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霍右使,聽他說說他那裡的情況?凌厲也吸了口氣,吐出幾個字來。
他知道自己太激動了。只要聽到邱廣寒的名字,他仍然沒法遏制自己。不過,幸好,看見的人只是邵宣也。
後面幾ri過得愈發得快,只一眨眼便到了那ri清晨。朝陽染得這山谷一片血紅,谷口已熱鬧起來。
抱劍守在一旁的凌厲只瞧著賓客逐漸絡繹。看似熱絡非凡的場面,其實早湧滿了不安。從谷口接待之處直至賓客休憩、用茶所在,以及宴客、行禮之處,其實無不是密密把守。看似zi you自在的山道,卻早是為來人劃下的唯一路徑。(未完待續。。。)
二五一
( 然而,數個時辰即逝,賓客滿座,樂聲奏起——那可疑人物竟仍未到來。凌厲見在谷口迎客的霍新也已放下了禮品簿子,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霍新沿山道向禮堂走去,與凌厲交換了個眼色。凌厲只點點頭。微風拂面,甚是溫暖的時節,若這大喜之日真的便這樣溫暖地過去,是否也算件好事?
程方愈的眉頭皺得必定比凌厲更深。見谷口暫已不再有人來,他留下幾名教眾,踱步至凌厲這邊。
似乎沒有動靜啊。他略含些焦躁不安。他們都在內堂了,這裡只好辛苦你。
凌厲卻微微一笑。程左使不消為凌厲掛心,多等這半日於我來說不算什麼。
我只是奇怪——他不混在人群中來,若再晚些單獨前來,不是更易被識破?或者他竟已然混入,而我們未發覺麼?
沿途一直有笑塵的人檢視,料想單疾風也不可能一路走去無人發現——我想他應是還沒有來。
兩人猜測著,忽然凌厲表情一凝。你聽到……什麼聲音麼?
什麼?程方愈一怔。
這叫聲……好熟悉,莫非……
程方愈也已聽見,兩人回頭間,白玉鳥自另一側疾飛了過來。凌厲伸手,白玉鳥卻並不理他,呼啦一聲,向山上飛去。
它之前不在谷中麼?程方愈奇道。
凌厲沉默。他已知道,白玉鳥應該是有太湖水寨的人帶著去找蘇扶風的下落了,現在它突然飛回,這是什麼意思?是蘇扶風有下落了,還是……
你在想什麼?程方愈打量他臉色。有什麼不妥麼?
沒有,沒什麼。凌厲收斂起散走的注意力,轉向谷口的方向。草叢忽響。兩人警覺,卻只見斜路里轉出來一個落單的人,戴著草帽,看似風塵僕僕。
這人……凌厲喃喃說了一句,只見他將帽脫下,不覺吃了一驚。
喬羿!這失蹤多時之人……他莫非不知青龍教早已四處要捉拿他,還敢送上門來?
我去看看。程方愈說著便要走。
程左使。凌厲拉住他。能否不要為難他?今日教主大喜,最多不讓他進去就是了。
程方愈一笑。就算我們肯放過他,你看他那樣子,像是願聽話的麼?
果然喬羿已經與谷口的教眾爭執起來。但他也許是好意。凌厲道。他敢來。證明他沒什麼對不起青龍教的地方。
我來賀喜送禮,有什麼不妥麼?只聽喬羿很是理直氣壯地辯解。
是啊,有什麼不妥麼?更遠處傳來一個更有然的聲音。眾人心下頓時一驚,鞘中的兵器似乎都不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