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下面。他應道。
太好了。一名莊眾道。稍待,我們馬上救你們上來。莊主還好麼?
還……好。凌厲只好扯謊。他也有幾分頭暈。夏莊主說有人會從外開啟入口,難道指的便是這原路?那伊鷙均怎樣了?其餘伊鷙忍者是否也已被打退?
有水麼?他抬頭道。他心想我在此都已這般口乾舌燥,發燒中的夏錚又如何受得了。
有你接著。陳容容的聲音與一隻水袋一起落下。
他喂夏錚喝了好幾口,後者才終於又有了些反應,唇齒微動,道,有人來了麼?
凌公子,麻煩你將莊主坐在那椅上!一名莊眾喊道。凌厲只見房間處垂下來來一把躺椅,以藤索牢縛了,懸在空中。
他扶了夏錚起來,負他上椅坐穩,那椅子只是搖搖晃晃。
如此折騰了數久,兩人才總算都離了這淤洞。凌厲上來時,屋裡已只剩一名莊重與顧笑塵還拉著繩索夏錚早被安頓去了別處,陳容容自也跟去了。
饒是他已渾身乏力,還是叫這室內景象吃了一驚,只見滿屋盡是水浸過一般,一地狼藉,布紙之物皆已變得焦黑破敗,桌椅盡數破裂,早不似間屋子了。
究竟怎麼回事?他們人呢?他只得問顧笑塵。伊鷙均呢?
伊鷙均已然伏誅,此次真是要多謝凌公子。旁邊那名莊眾應聲道。
凌厲細一看他,識得此人卻原來便是那日曾見過的李曦緋。只聽李曦緋又道,幸得凌公子在側。莊主才得安然無恙。
凌厲心覺並無那般大功勞。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夏莊主眼下如何?可否去探視一下?
自然。請跟我來。
凌厲看了顧笑塵一眼,後者只是聳聳肩。
於莊內行走時,只見有不少人正打掃適才打鬥殘跡,原來來的忍者約有十數人,但竟一個活口亦未留下落敗,便身死,本是忍者的道義。不過夏家莊亦損失了兩名好手。傷了數人。李曦緋說起時,似是心情十分沉重。
莊主尚不知此事,二位先莫與他提起。
凌厲點點頭,遠遠望見陳容容正關門走出,不覺站住了。
陳容容轉頭亦瞧見三人,走近道,亦豐先休息了。曦緋,你先去處理那些人的後事二位請隨我來。
李曦緋應聲去了。陳容容便引了兩人到了前莊。
凌公子,你的竹劍……陳容容略一停頓。十分抱歉,適才毀壞了。
只聽她細細道來。原來方才開啟那機關封住小屋之後,生門的通道即行開啟。兩人落入後。通道便即關閉,伊鷙均正是被封在那鐵屋之內。可是夏錚所說的會有人自外來開啟出口救二人出去,卻是安慰凌厲因為那地方唯一的出口便是方才來的地方。所以,須得陳蓉蓉這邊制服了其餘忍者,然後此屋又制服了伊鷙均之後,方得以去除鐵屋機關,從那“生門”之口去救人。夏錚自然知道此事不會太快,但若直接告訴凌厲,未免太叫人氣餒;可是若說很快會有人來,凌厲久等不至,恐更是絕望,是以只說有人會開啟出口,卻也不知何時好叫他似有希望,又不至於期望過高。…
凌厲自然本非值得擔心之人,但夏錚知曉這鐵屋還有一件機關若生門開啟又關閉,鐵屋四周自有火料,必會自行燃燒,將那四壁鐵板燒得如同炮烙。“生門”之下的空間雖然特地挖深,又以溼潤的淤泥隔絕熱源,卻也免不了燠熱難當,汗流浹背。
難怪適才如此悶熱。凌厲道。那麼那伊鷙均豈非是被活活烤死?
可怕就可怕在這裡。陳容容道。待我們回到那八卦屋,將火熄滅,除去機關開門時,那伊鷙均竟還未死,竟是大吼一聲撲出來。我情急之下,以你的竹劍去擋,那竹劍便此折毀,那伊鷙均的表情實是猙獰,又似不甘,又似痛恨,想來若非因為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