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終究是做不出來。
邱廣寒只是嘆了口氣,也將臉轉向一邊。
……
待二人在篷裡易換畢,眾人目送凌厲走得遠了,方聚了回來。卓燕重新被制住,按至那石側。
一干人似是都在替凌厲擔心,氣氛多少有些沉默與緊張。過了好一晌,姜菲首先忍不住。
邵大哥的事情問完了,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無錯不少字她一躍而至著眼身前。在太湖水寨行兇的人裡,有沒有你?我爹是不是為你所殺?
她盛氣凌人地俯視著卓燕,不過後者似乎並不把她放在眼裡,只輕輕哼了一聲,俯臉並不言語。
我問你話!姜菲大怒。你不是知無不言麼?怎麼,沒膽承認了吧!
姜姑娘,消消氣。邱廣寒氣力不濟,只好用語言勸阻她。
怎麼消氣……殺父之仇,換了你你能……
她似也覺得這般說話不妥,不過幸好邱廣寒果然也是有殺父之仇之人,不算出言不遜。
沒有,我只是說——你再問他,也沒有用的。
什麼意思?姜菲似乎覺出了些奇怪,拓跋孤聞聽此言,心頭不知怎的突然掠過一絲不祥之念,霍地站起,邱廣寒的下一句話已到了。
因為他已不是卓燕了……
那“卓燕”抬起頭來——分明是卓燕的樣貌,只是這一個,莫非——是易容的?——莫非在後交換衣服時。兩人其實沒有換過衣服。而卻——將真的卓燕當真放走了?
凌厲!?拓跋孤怒不可遏。抬手一掌向假卓燕真凌厲臉上摑去。可憐凌厲穴道受制,避無可避,半邊臉頰立時腫起。
怎麼會……凌厲,你……邵宣也似也有些始料未及,解開他穴道。竟……難道方才走的那個……為何你要放他走?
盛怒之下的拓跋孤再顧不得什麼,牽過後手的馬便向那冰川方向追去。——誰人皆不可信,只有自己去追,或者還能追回。
邱廣寒只及喊了聲哥哥。眾人亦皆不敢攖他盛怒鋒芒,只見他單人匹馬已向冰川而行。卓燕走了雖不短時辰,卻也不長,恐怕未至冰川便要被追上。
這壁廂凌厲腫著半邊臉頰手都不敢去捂,邊上邵宣也扶他起來,眼睜睜看著拓跋孤走了,只道,廣寒,你也知情?你們……你們幾時串通好的?
邱廣寒略略一笑,顯得有些乏力。我不想他死啊。他當真不是個壞人,都是你們逼我……
教主一個人。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無錯不少字那冰川有毒,他……總不會貿貿然進去?程方愈似很擔心。…
忽聞身後邵宣也輕哼一聲,隨即姜菲驚叫,卻只及叫了半聲,便已戛然。眾人回頭,只見邵宣也單膝跪地,顯見膝彎穴道已受制,凌厲臂肘正壓住了他肩膀,姜菲更是絲毫不能動彈,連話都說不出來,顯也已被封住穴道。
只聽凌厲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道,真不好意思,諸位幫我的忙,反而被我偷襲得手——不過能騙過貴教主兩次,也夠卓某高興一陣了!
卓……卓燕?你是卓燕?那……凌厲……你……眾人見邵宣也在他手上,亦不敢便動。
還不快走!只聽邱廣寒急促地道。等下哥哥回來,你還想走麼?
他們都圍著我,你不見麼!我總不好一路帶著邵大俠……
他目光遇到擋在身前的蘇扶風。
蘇姑娘,咱們也算有點交情,不如……
蘇扶風眼神微動。她亦不曾忘記卓燕也算幫自己向俞瑞隱瞞過行蹤。
你快走,我擋住他們。她只用了一瞬間就作了決定,垂下手,語聲淡然。
蘇姑娘,你……程方愈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程左使。蘇扶風抬臂擋住他。程方愈伸手急捉。奈何卓燕早已抽身而